唐秋月伸手抱著許徵媯哭了起來。
“我爸媽他們隻給我寄了一床舊被子和一件破棉襖,他們說、嗚嗚嗚他們說我大哥帶對象回家了,新被子要留給他們結婚用,讓我先用舊的。”
許徵媯聽了之後明白了過來,看到了被唐秋月扔在床上的被子和棉襖。
上麵都是補丁摞著補丁,甚至被洗的看不出來什麼顏色了,許徵媯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頓時心裏就涼了半截。
這也太薄太硬了。
這麼薄的被子春秋蓋甚至都不夠,更別說是冬天了。
唐秋月的爸媽也太狠了。
隻要兒子不要閨女了嗎?
看著抱著自己哭的一塌糊塗的唐秋月,許徵媯歎了口氣,雖然自己和她下鄉之後漸行漸遠,但是總歸以前是同學,而且說到底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凍死吧。
許徵媯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秋月好了好了,你先別哭了,你別急,反正這床被子我暫時用不到,你先蓋著吧。”
唐秋月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也是她最後的辦法和退路了,她抬起頭看了看許徵媯說道:“謝謝你徵媯,你對我真好。”
“不客氣。”許徵媯看著她的眼睛,心中有些無奈。
即便是知道她有些算計自己的心又怎麼樣,難不成還真的能看她凍死啊。
…………
欒薇拿著手裏的信封,眼中滿是猶豫之色。
她將手放在封口處 ,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不行,這樣肯定會被人發現。
欒薇緊緊的看著信件的寄出地址。
那是鄭市大學的家屬院,寄件人名叫寧晚。
是誰呢?
聽著像是個女人的名字,應該是齊鉞的母親吧。
欒薇用手細細的摩挲著信封。
裏麵絕對不隻有一封信而已,欒薇通過感知裏麵的形狀和大小,很快就確定了裏麵應該是錢和票。
而且數目不小。
她是知道齊鉞的家庭條件很好的,雖然表麵上齊鉞對於吃穿並不講究,但是齊鉞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嶄新的。
穿破了的衣服和鞋子也不會再穿,手裏從來都沒有缺過錢,雖然他並不怎麼買東西。
這次的信件更是確定了欒薇心裏的想法。
這樣的齊鉞,她一定要抓住。
欒薇深呼一口氣 ,將齊鉞的信放下,打開了自己的信。
當看到裏麵的內容的時候,欒薇忍不住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就是他的好媽媽,她的好家人。
在心裏除了讓自己節省節省再節省好接濟家裏,通篇沒有一句話是關心自己的。
甚至還說出了,讓自己趁著秋收買點糧食寄回去,實在熬不下去也可以在這裏找個家境殷實的人嫁了。
讓她在這裏找個人嫁了!
難道真的讓她當一輩子的農婦,種一輩子的田嗎?
還不是為了讓她好接濟家裏。
但即便如此,她那個好媽媽也隻是說不能找個窮光蛋,要一筆彩禮錢。
錢錢錢,自己這個女兒在她的眼裏就是一棵搖錢樹!
欒薇的眼中滿是恨意。
她一定要脫離那個惡心的家庭。
欒薇整理好了情緒,將齊鉞的那封信拿在手裏走到前院。
齊鉞和姚銳正從外麵回來。
看到她之後,姚銳就想起了之前欒薇問他齊鉞跟誰在一起的事情,於是朝著齊鉞擠眉弄眼的,齊鉞一臉不解地看著姚銳,這小子怎麼最近總是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