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徵媯夾起一塊牛肚放進嘴裏,入口首先感覺到的是滿嘴的麻辣,就如同在嘴裏展開了一次小風暴,緊接著牙齒咬下去,韌脆的口感讓許徵媯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看來井水的作用與冰塊比起來差不了太多。
“這個腰片兒硬是要得。”王組長邊吃邊感歎道,“小許,你的手藝不比我們老家的大廚差哦~”
“何止不差,我看比我們廠專門做小灶兒的吳師傅還要好。”小胡口齒不清的說道。
“讚同。”康滿進也點頭道,“這個牛油鍋底很地道,醇香,帶勁兒!”
許徵媯聽到這群食客的讚賞,心中的喜悅之情已經達到了極致,對於一名廚師來說,食客的讚揚就是對他最高的肯定。
張繼文也被這熱火朝天的氣氛所感染,夾起一塊豆腐放進嘴裏,他想著,這所有的菜裏麵,豆腐總是最不吸辣油的吧。
但是、張繼文還是大意了。
入口的麻和辣,讓張繼文的臉瞬間紅成了蝦子,順帶還吐出了舌頭,忙喝了一大口水。
好不容易將這股子的辣味壓下去,但是卻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嘴裏卻開始不受控製的分泌起了口水,他,竟然對著這鍋辣的要死人的東西起了貪念。
張繼文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可不敢吃啊,吃了要受罪的。
但是俗話說的話。
辣,是人類爽感的來源,(不知道是誰斯基說的。)
張繼文看著這鍋翻騰的紅油,如同是被下了降頭一般,鬼使神差的拿起筷子,又夾起一塊豬血放入嘴裏,接著,他就停不下來了。
很快,張繼文的嘴唇開始變紅,接著開始變紅,接著開始變紅,噫?好像還變大了,哦,原來是腫了啊。
許徵媯大喇喇的看著張繼文,香腸嘴的張繼文沒有那憂鬱而逗比的眼神,跟梁影帝比起來差遠了。
但是越吃越嗨的張繼文卻慢慢的反應了過來,自己,怎麼吃了這麼多?這辣真的越吃越香啊,真香!
這時候的張繼文並不知道,辣,並不是一種味覺,而是一種痛覺。
是一種能夠讓人上癮,並且欲罷不能的痛感。
王組長的嘴角沾著紅油,但是卻絲毫不拘小節的說道:“小許,你猜一哈兒我們是哪裏的人,莫說是川省的人,猜猜我們是川省哪兒的人?”
許徵媯毫不猶豫的說道:“攀枝花。”
聽到許徵媯的話,大家都詫異的看著他,然後又齊齊的看向張繼文,張繼文不停地吸著氣擺手道:“不是偶,偶沒索。”
許徵媯解釋道:“我是聽滿同誌帶著一些東北口音猜出來的,再說了,在川省最大的發電廠不就是在攀枝花嘛,這也不難猜。”
聽到許徵媯話,眾人齊齊豎起大拇指,滿康進說道:“之前我們家鄰居就是從東北來支援我們的技術人員,久而久之,我就跟他們學會了說東北話。”
東北作為共和國的長子,在建國之初,支援了全國各地的工業建設,其中攀枝花發電廠和鐵礦 的建立就得到了東北工人的大力援助,據說到了後世,攀枝花的口音還能聽出東北味兒呢。
許徵媯看桌上的菜快吃完了,站起來道:“還有東西沒下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