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熱情的請張嬸兒他們進屋,然後指使著愛民倒了紅糖水來。
張嬸兒則是一個勁兒的說太客氣了,王秀蘭笑嗬嗬的問道:“燕妮這孩子幾個月的身孕了?”
這樣問著,心裏卻有了猜測,這看樣子像是八九個月了,難不成是來他們這裏找個醫院生孩子的,但是怎麼也沒看見帶著小孩子的包被啥的。
張嬸兒放下水杯道:“快六個月了。”
王秀蘭聞言嚇了一跳,她生了三個孩子,看張燕妮的現在的肚子跟自己臨產的時候都差不多了,難不成是因為懷的雙胞胎,於是就問了出來,張嬸兒則是一臉的憂愁,看著自家那個東瞧西看看新鮮的閨女,心中一派的挫敗,說道:“這不是不知道嗎,燕妮的肚子實在是太大了些,我跟他爸都不放心,就想來大醫院裏請大夫看看。”
孫小華則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要我說啊,就是燕妮懷了孕之後吃的太多了導致的,讓她少吃點還不願意。”
張嬸兒見兒媳婦當著外人的麵就抱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對王秀蘭訕訕的笑了笑描補道:“這丫頭也確實貪吃了點。”
王秀蘭就像看不出這眉眼官司似的,笑眯眯的點頭說道:“懷了孕的哪有不貪吃的。”
一句話帶過這個話題,然後說道:“張大嫂,咱們開飯吧。”
王秀蘭話音剛落,就看到大門口進來一個端著碗的男人,“聽說小丫回來了。”
來人正是張爺爺的兒子的張紀年,張紀年在省文化館上班,平時說話最愛引經據典,是他們這片兒裏有名的文化人。
“紀年叔。”許徵媯放下水杯站了起來。
張紀年順手將碗放到桌上,上下看了看許徵媯,然後點點頭道:“不錯,不錯,丫頭長大了,聽你幹媽說參加高考了,考得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啊?”
許徵媯笑著回答道:“是參加了高考,也不敢說肯定能上大學,但是把握還是有一點的。”
張紀年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又將目光留在了齊鉞身上,齊鉞站起來主動道:“紀年叔您好,我是徵媯的對象,我叫齊鉞,您喊我小齊就好了。”
“小齊是吧。”張紀年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在心裏暗暗點頭,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跟小丫很是般配,身上也自帶一股書卷氣,不像是外麵的那些小氓流一般吊兒郎當,張紀年扶了扶眼鏡,道:“小齊也參加高考了?”
齊鉞點了點頭,道:“是,國家給了這麼好的政策,我們當然要抓住機會。讀書不但能更好地為祖國做貢獻,對於我個人也能獲得更好的發展。”
這就騷到了張紀念的癢處,張紀年一向信奉教育有用論,這條胡同裏,要是哪家的孩子不好好學習就會得到他的諄諄教誨。
張紀年連連點頭道:“說得好,說得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圓了,對了,這是你嬸子做的紅燒魚,你們留著加個菜吧。”
然後說道:“等過兩天小丫你來我家裏,我再給你詳細的分析分析。”
“好嘞,紀年叔。”
張紀年擺擺手就走了出去。
張嬸兒連連說道:“你們這街坊處的可真好,跟我們鄉下的親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