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她們搬走,哪有這麼簡單,老邢頭又出絕招,先是拿著鐵鍬在院子裏亂挖,挖的橫一道溝豎一道溝的,還“不小心”挖斷了院子裏的自來水管。
大家抱怨不已,說院子裏坑坑窪窪的走路都沒法好好走了,老邢頭叉著腰,理直氣壯道:“這是我自己的家,我自己的院子,我想怎麼整就怎麼整,你們住到這裏我還沒朝你們收房租呢!”
大家當然不願意了,都說是街道安排他們住的,老邢頭悶頭不說話,繼續挖。
住戶們找了街道辦事處的人來,工作人員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房子確實是老邢頭的不假,前幾年他被迫去了農村,這房子就充當公共資產了,於是街道就安排了人進來住,但是現在人家回來了,按照政策,也得把房子還給人家,街道這不就坐蠟了。
老邢頭是屋主,其他人是他們安排進來的。
左右都為難。
工作人員隻能不停地給老邢頭做思想工作,老邢頭表麵上說好,但是等人家一走就繼續挖,不僅挖溝,還趁著晚上把電線給剪斷了,又半夜不睡覺,在屋裏敲鑼打鼓的。
反正他們老兩口又沒有工作,白天補覺也一樣,看看其他人怎麼跟他們耗!
斷電斷水院子坑坑窪窪,晚上沒法睡覺,終於有人頂不住了,率先搬了出去。
他一走,老邢頭就得意了,這算是取得階段性勝利了。
老邢頭趁熱打鐵,繼續晚上不睡覺在屋裏敲鑼打鼓,而且還升級了,開始唱戲,紅燈記,沙家浜,一段接著一段。
唱的其他人聽見這兩首戲劇就要吐了。
等到老邢頭徹底的把這件事情解決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說回當下。
許徵媯和齊鉞從老邢頭家裏出來就直奔了百貨商場。
他們打算買一輛自行車,以後來來往往的沒有自行車,特別不方便。
這裏不愧是首都,在老家無比搶手的自行車,在這裏的百貨大樓裏停了整整一排。
飛鴿永久都不稀罕,許徵媯和齊鉞甚至看到了幾輛鳳頭,這可是進口的自行車。
這種自行車他們沒奢望,不過還是過去圍觀了一會兒,畢竟這可是號稱自行車界的勞斯萊斯呢!
經過考量之後,他們還是買了一輛飛鴿牌自行車,不過沒有買二八的,而是買的小一號的自行車,這樣許徵媯騎起來也比較方便。
······
正式開課之前,他們終於領到了教科書,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講義。
十年沒有正兒八經的上課了,許多老師迫於現實的因素,對於當今世界經濟的發展也不了解,這還是老師們緊急了解了現在的情況,然後抓緊時間學習,學會了之後又整理了講義給學生們印出來的。
可以說現在很多老師都是邊學邊講。
許徵媯打開講義看了看,雖然她前世學習的並不是經濟,但是酒店管理專業的基礎課中也包含了管理學,西方經濟等課程,再加上每天看新聞什麼的,最重要的是親身的體驗過,所以對於書上的名詞和知識,她也都有所了解。
而班裏很多同學對於經濟學的知識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
楊釗賢這些日子簡直就是愁眉苦臉,他已經六七年沒有接觸過專業信息和知識了,自從回到單位之後,他和幾位老同事都是廢寢忘食,夜以繼日的看學術期刊,雜誌,論文,一遍探討一邊學習,順便還得把給學生們的講義做出來。
不然的話難道要拿著十年前的教科書去教學生?又或者直接給學生一人一本《國富論》講講什麼叫做資本主義自由經濟,又或者再講講羅斯福新政,講講啥叫國家資本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