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好幾天沒來學校,順路就過來坐坐。”
怕兩人一直這麼坐著尷尬,君時暮說著。
“那你先看著,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你走路小心點。”
“好的,欣姐放心吧,我大多數時候走路都是很小心的。”
畢竟痛覺神經這麼敏感,他才不想自討苦吃。
“再見。”
“嗯,拜拜。”
目送著餘欣離開,他將視線繼續投向下方的人,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君時暮?下午沒課了,怎麼還不回去?”
這聲音有點耳熟,但是他一下子沒有想起來是誰,抬頭望過去,就看見一臉嬉皮笑臉的郝永言。
對方邁著大長腿,腳一跨,坐在他的身旁。
君時暮忍不住想,最近這個位置是不是有點搶手,怎麼一個兩個都在。
“在這裏坐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回去,今天太陽舒服,曬一曬也不錯。”
對方突然湊過來,嚇得君時暮把頭一縮,瞳孔放大,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放大的人臉。
“你幹什麼?”
突然靠的這麼近。
郝永言看著對方如同震驚小貓的模樣,眼中染上笑意,嘴角依舊是那吊兒郎當的笑。
“那麼怕幹什麼,都是男的。”
說著,他的眼睛微眯,又湊近了一點。
君時暮上手撐著身後的台階,向後仰著,極力與他拉開距離,在騰出一隻手來推了推他。
“有話好好說。”
郝永言看著他,突然一下子笑了出來,也不再逗他,笑著坐了起來,托著腮看著君時暮。
“我是看你皮膚比女子還好,還白,有點好奇,所以想看看。”
“那也不該湊得這麼近。”
君時暮小聲嘀咕著。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
知道對方有點生氣了,郝永言連忙道。
他九歲有點好奇他哥給他抱怨的那些八卦。
“不過你真的沒有用什麼麵膜之類的護膚品?”
“沒有。”
君時暮語氣僵硬地回答。
臨近午間,太陽開始肆無忌憚釋放出自己的光芒,他站起來淡淡道。
“太陽光毒起來,快走吧,畢竟我曬不黑,你就不一定了。”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留下郝永言愣怔在原地,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惹得離得近的幾人投來疑惑的眼光。
但是郝永言是誰,他沒有臉,所以繼續笑著,“這太陽光是有點厲害,還是早點回去,不要到處惹火,萬一惹得那位生氣,把老哥發配到非洲徹底變成黑人了可就不好了。”
對方有這樣毒舌的一麵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摸出手機,快速地在輸入法上輸入幾個字。
郝永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哥:[?]
老哥:[有事快說!]
他憋著笑,回了一句。
郝永言:[你猜?]
老哥:[gun]
收起手機,在一旁人看傻子的眼光中淡定起身,慢悠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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