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你有什麼想不通的,可以和我說一說。”
葉沅芷將話題拐了回去,方才看著古箏就想到以前彈奏的一首曲子,所以彈了一段。
她可沒有忘記來琴房主要的目的。
“就是我在微信上麵發的那個疑問,我不知道主角在那樣一個情況下,是一種什麼感情。”
是悲痛萬分還是麻木不仁。
“其實很簡單,你把我當做你的故人,以前我們約定一起遊曆山河,後來我被心中的欲念束縛住,再也踏不出王城半步,那時候你想,他出不去,我便將這大好河山帶回來給他。”
說到這裏,葉沅芷頓了頓,周身爆發了一種氣勢,僅僅隻是看了君時暮一眼,君時暮就愣怔在了原地。
那一雙陌生的眼睛,讓君時暮渾身發顫,隱隱覺得有些害怕。
“你自以為的珍寶,卻被對方視若無物,這時候幡然醒悟,他不是故人,是帝王,再回過頭看你路過的場景,那時的你眼中隻有大好河山,現在你的眼中卻充滿了流離失所的難民。”
“為什麼你突然要畫上一幅畫送給皇帝呢,那一幅畫中,百姓民不聊生,你深知自己無能為力,送上這幅畫也隻是死路一條,為什麼要送上?”
葉沅芷的疑問一句一句敲打在君時暮的心頭,為什麼要畫這麼一幅畫?
“因為百姓民不聊生,因為他曾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再看他這麼錯下去;因為這是我的故人,我想試試能不能找回他原來的模樣;因為這是我的國家,我不能一步步看著它淪亡。”
瞬間茅塞頓開,君時暮隨手拿著一旁的紙和筆,開始寫寫畫畫。
葉沅芷也不打擾他,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認真的模樣。
眼中染上笑意。
帝王有一個這樣的故人,是幸運的,畢竟到最後,仍然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幫助著他,而不是阿諛奉承。
隻是那時候的帝王,眼中已經看不了其他東西,隻有無盡的權利。
君時暮一旦將自己的思緒沉入在譜曲之中,就會忘記周遭的一切,除非有人打斷他的思路。
葉沅芷也不打擾他,看了一會兒少年認真的模樣,摸出手機將它調至靜音,對著少年拍了一張照。
相冊中,光影灑落在少年的側臉,少年埋頭寫著東西,一臉認真的模樣。
可惜拍不到正臉,葉沅芷有些遺憾地想。
退出拍照界麵,她看了一下,沒有人給她發消息。
易文博給她提出這個主意之後,她就把所有的事情推給了易文博,安排下去的那一瞬間,她仿佛聽見了易文博心碎的聲音。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光影娛樂那邊有她最近提拔上去的副總幫襯著,有什麼事情就會立刻和她取得聯係,所以這一個星期在這裏,應該還算是悠閑。
果然,易文博回來就要輕鬆很多。
“寫好了!”
少年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葉沅芷手癢癢,想把這一幕拍下來。
這太光明正大了,不好。
“寫好了?”
“嗯,大概擬出來了,到時候細化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