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後的幾天徹底沒有吃酒席的煩惱,待在家裏,每天不是和葉沅芷聊天,就是練琴。
時不時再去霍霍廚房,弄得君媽媽脾氣都沒了。
綜藝的時間定下來了,初六就要走,君媽媽和君爸爸都舍不得。
“暮暮,媽也不知道娛樂圈到底好不好,一天天不是這個黑料就是那個黑料,不過你既然選擇去,媽媽也不阻攔你,就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定要和媽媽說,而且一定要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是話媽媽說了無數遍,你可能耳朵都聽起繭子了,但是它是真的有用。”
看著擔憂的君媽媽,君時暮笑道:“媽,放心吧,我知道的,我簽的合同很好,經紀人也很好,公司挺大的,不會為難我的,您就放心吧。”
知道對方是擔心他,他又說了很多安慰的話,這才起身離開。
君爸爸早就已經幫忙把行李放在了車的後備箱,回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有什麼不開心或者是什麼難題就和家裏說,雖然不懂你們那些東西,但是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盡力幫。”
君爸爸喜歡釣魚,看電視也隻喜歡看一些抗戰的電視劇,不喜歡聽歌,所以對君時暮這一方麵的東西都不太了解。
“知道啦,爸,照顧好媽媽,讓她別那麼累了,我就先走了。”
“嗯。”
離開了父母,君時暮坐在車上,心裏麵有點難過和不舍,回家沒有今天,就又要離開了。
唉。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鬱鴻朗打來的。
鬱鴻朗:“時暮啊,你上車沒有,大概多久能到,要不要我來接你?”
“鬱哥,不用了,有人來接我,我現在已經在車上了。”
“你方便嗎?行李那些多不多?真的不需要幫忙?”
鬱鴻朗還以為君時暮是不想麻煩他,又問了一遍。
君時暮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和阿沅確定戀愛關係太突然,壓根忘了告訴鬱鴻朗。
“那個……鬱哥,真的不用,就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報備一下。”
正在打電話的鬱鴻朗聽著君時暮猶猶豫豫的語氣,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心裏麵一個咯噔,下意識就想讓他不要說出來。
“啊?鬱哥,你說什麼?”
“咳咳,沒什麼,你說吧。”
“好,就是,那個……我和阿沅在一起了。”
本來想喝口水壓壓驚的鬱鴻朗直接噴了出來,“咳咳咳……”
“鬱哥,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咳咳,你等一下啊,咳咳。”
“好。”君時暮老老實實回答,牙齒咬著下唇,右手扣著握著手機的左手,等待著鬱鴻朗的回應。
他既然決定了要和阿沅在一起,對父母那是不好意思說,但是對其他人,那就不能藏著掖著的。
感情這種事情,應該是大膽說出來,隻是埋在心裏,安全感就會逐漸消失。
他很明白這個道理。
那邊鬱鴻朗嗆得咳嗽了幾聲,一邊咳,一邊大腦飛速旋轉,最終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在知道有重磅炸彈要砸出來的時候,一定不能喝水,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