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暮看著這條消息,方才心裏的遺憾已全部消失不見,變成了滿心的小歡喜。
他抿著唇,看著手機屏幕上倒影著自己的控製不住上揚唇角的臉,忍不住將手機拋下,抬起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隻是絲毫沒有抑製到紅暈的升起,不一會兒就爬滿了臉頰。
捂著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時暮強行壓住想要唱歌的小心思,他放下手,拿起手機,就見對方之後又發了一條消息。
阿沅:[記不住密碼也沒有關係,有麵部識別功能,我帶你去的時候就把信息錄入,指紋也一起錄入了。]
不得不說,她的防盜係統做得特別好,完全不怕有小偷去偷。
君時暮看了消息許久,才懷著竊喜,斯斯文文回了一個字。
君時暮:[好。]
然後又翻到前麵一條消息重新細細看了一遍,在密碼那裏停頓了一下。
這是他的生日日期,是巧合還是阿沅故意的?
心裏麵有疑惑,卻怎麼也拉不下臉來問這件事情。
看了一會,君時暮又突然將手機按在收下,抬起頭環顧屋子。
嗯,今天的電燈有點亮,不過不刺眼,他喜歡。
書桌那裏有一道痕跡,看起來還挺漂亮。
……
反正看什麼都覺得特別順眼。
終於房間裏麵已經沒有什麼能被他誇獎的東西了,他才給葉沅芷發了一句“晚安”,躺下去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猝不及防被葉沅芷這樣來了一出,君時暮在被窩裏麵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裏麵想了很多東西,最終定在了那一首曲子上。
為什麼阿沅會知道自己夢裏的那首曲子,換句話來說,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阿沅原創的那首曲子?
究竟是怎麼回事?
伴隨著曲子的旋律,他這才陷入了夢鄉。
——
君時暮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但是當他進入到這個夢境之後,他立即就能明白這不是現實世界,而是一個夢。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小時候他對爸爸媽媽說了這件事之後,嚇得他們連忙聯係了醫生帶他去檢查,但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看著和之前那個夢境一樣,一棵枯樹,頹廢的院牆,還有一個人,一首優美的樂曲。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但是曲子卻令他陶醉。
直到一陣風吹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
風吹散了場景,也吹散了夢境。
第二天早上起來君時暮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疼,感覺昨天晚上的夢境一片混亂,根本沒有睡好。
但其實夢境還是那個熟悉的夢境。
坐在床上,他的眼神虛虛看向一處,目光渙散。
所以阿沅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從他看過的那些小說來看,他們不會是有前世今生的緣分吧。
君時暮瞪大雙眼,腦中緩緩冒出這個可能,然後猛地搖了搖頭。
想什麼呢,他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這些這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巧合,巧合,都是巧合。
隻是這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曲子完全一樣,連一個音節的不同他都沒找到。
君時暮自我說服著,卻暗自將這個疑惑藏在心裏。
——
陽光正好,褪去了冰雪的保護色,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感覺格外舒服。
君時暮靠在葉沅芷的肩膀上,享受著從車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
葉沅芷握著他的手,兩人低聲交談著。
坐在前麵正在開車的鬱鴻朗嘴角一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車裏,應該在車底。
同樣應該在車底的還有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助理鄧玉宸。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對方,嗯,一張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肉眼可見的尷尬。
礙於當事人就在後方坐著,鬱鴻朗隻能在心裏麵安慰著:習慣了就好,就可以無視了。
也不知道是想安慰鄧玉宸還是想安慰自己。
今天是周五,鬱鴻朗本來是去借君時暮拍雜誌的,但是成功地在那裏看見了葉沅芷。
鬱鴻朗:“……”
幽怨的眼神落在君時暮的身上:你不是說她很忙嗎?我怎麼感覺她無處不在?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一點也不驚訝呢。
甚至有先見之明地在車上跟給小助理說了一遍這個事情。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