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記得。

“你真的確定要打耳洞?”

鬱鴻朗重複確認了一遍。

君時暮看著他開著的手機錄音機,嘴角抽了抽。

“我,君時暮,今天決定要打耳洞,完全出自我個人意願,與鬱哥無關,他隻是一個受害者。”

說完,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看向鬱鴻朗,仿佛再說這樣行了吧?

阿沅這是對鬱哥做了什麼,不就是打個耳洞嗎,弄得像犯罪,早知道他就不找鬱哥了。

鬱鴻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錄音,頓時眉開眼笑。

“其實現在技術都發達了,注射一點麻藥,打耳洞就完全不疼了,隻是要小心灌膿那些,反正就是你自己要注意點。”

“嗯嗯,我知道了。”

這些他在網上都查過了,所以才敢打耳洞啊。

鬱鴻朗將君時暮帶到提前預約的地方,他畢竟是公眾人物,行蹤都不方便讓別人看見,所以都是簽了保密協議。

這也是君時暮為什麼要找鬱鴻朗而不是自己偷偷去打的原因。

感受著自己耳垂逐漸喪失感覺,然後……君時暮就不敢看了。

視覺衝擊力太強,他還是聽聽就行了。

一直到醫生說好了,他這才睜開眼。

“記得別碰水,一周之內不能戴耳環,每天要用酒精擦拭,耳釘不要隨意取下來,好好養著,注意不要發炎了。”

君時暮現在耳朵處的痛覺漸漸恢複,一時間苦了臉。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痛。

一周後就是阿沅的生日,希望那個時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君時暮心想。

“感覺怎麼樣?”鬱鴻朗在旁邊關心地問道。

他覺得自己不是帶的藝人,是帶的孩子。

“還好,不是特別疼。”

這句話在君時暮回到家之後就後悔了,麻藥的作用徹底消失,痛覺被放大好幾倍,君時暮眨眨眼睛,果斷抱著一個抱枕窩在沙發裏麵不敢隨意亂動。

視線隨意放在一個地方,目光漸漸渙散,借著這樣忽視自己耳朵上的疼痛。

嗯,沒有任何作用,比擦傷疼多了。

葉沅芷回來的時候就見少年呆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眼眶是紅的,心裏麵一個著急,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近了才發現少年打了耳洞,眉頭瞬間蹙起。

“你怎麼去打耳洞去了,疼不疼?”

不用想也知道眼眶紅了肯定是被疼痛刺激的。

君時暮這才發現葉沅芷回來了,瞬間眼眶更紅了,但是自己做的決定,打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麵咽。

“還好,不是很疼。”

不疼才怪,葉沅芷心裏想,眼眶都紅成這個樣子了。

被螃蟹夾了眼眶都要紅,更何況是打耳洞,那麼嬌氣的一個人。

“怎麼突然想起來打耳洞了?”

上次明明少年一點也不想打耳洞來著。

“突然覺得耳環很好看,就去打了,真的不是很疼。”

君時暮勾起一抹笑,隻有葉沅芷知道他的笑有多勉強。

打都打了,她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在心裏歎一口氣。

“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