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陽解釋道，“沒有其他空的房間了，你不要多想。”
楚崎琦沒說信不信，開門走了進去，坐在了一般被審訊人坐的位置上。
她的動作過於自然，趙啟陽都愣了一下。
要知道方乾是非常不滿自己為了這個任務差點沒命，現在居然要被自己單位當犯人審。
趙啟陽回頭，“我來問。”
一旁穿著製服抱著文件的女孩回了個“是”，將文件留給趙啟陽就離開了。
“姓名？”
“柳蔓。”
“工作年限？”
“轉正三天。”
“怎麼發現的嫌疑人蹤跡？”
“我們組分到帝國大廈這個片區，我和方隊負責樓頂，汪愷和蔡文文負責地麵，沒找幾棟樓就發現了。”
回答的基本和他們掌握的一致，趙啟陽合上文件向後一靠看著柳蔓。
“你為什麼直接對嫌疑人開槍？”
楚崎琦露出些猶豫的表情，“因為……他轉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死者明顯被啃食過，他手上有血，可是嘴上沒有。”
楚崎琦睫毛微顫，“他的腹部有很多血，還有奇怪的動靜，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他具有攻擊性，又沒有停在原地，出於安全考慮我開槍了。”
楚崎琦表現出一副緊張的樣子，“我裝備的是連發槍，因為自己看到的……稍微有些緊張，就打光了子彈。”
趙啟陽點點頭，關於為什麼裝備連發槍，方乾是有說的。
“後麵呢，空中支援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用炸彈處理？”
楚崎琦抬頭有些激動，“趙隊你可能沒在現場，我走過去發現他還活著！人類是不可能在那樣的攻擊下保留生命特征的，更別說他的肚子！”
楚崎琦臉色青白，深呼吸幾次才道，“總之，我評估這不是常規嫌疑人，空中支援的也是我們的同伴，他們在空中可能看的不清楚，我不能用他們的命冒險。”
楚崎琦說完就不說話了，她成功表現出一副因為才入職，遇到了超出自己理解範疇的事件的激動，還有符合柳蔓人設的正義感。
趙啟陽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語氣好了很多。
“你說的對，你覺得你看到了什麼？”
楚崎琦知道，趙啟陽肯定是知道內幕的，她剛才話語了暗暗指責高層沒把自己這些普通職工的命當命的行為，讓他有些愧疚和心虛。
行，還有點良心，說不定能突破。
“我看見他肚子上裂開一張嘴，裏麵有很多牙齒，擋住了子彈的攻擊。還看見裏麵殘存的碎肉，應該是啃食的屍體的。”
楚崎琦一副很疲憊的樣子，邊回答邊揉著太陽穴。
趙啟陽點點頭，垂下眼眸想了想。
“你介不介意換個崗位？”
楚崎琦有些警惕，“我做錯了什麼嗎？”
趙啟陽笑了笑，“並不是，隻是你的能力很好，在外勤可惜了。”
“現在有兩個崗位給你選，一個是跟著我，編入指揮A組，不過我們這比外勤辛苦也危險得多。”
“另一個選擇麼……5號病院對你也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