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陽和林山海關係應該不錯，他也沒客套，直接道，“少廢話，我要看40號病人的資料，還要見他本人。”
林山海眉頭皺出一個川字，又看向旁邊的柳蔓。
“你的新下屬？”
趙啟陽估摸著這段時間和林山海的接觸不會少，便開口介紹。
“柳蔓，新進指揮部的。”
林山海扶了扶眼鏡，“柳蔓？你就是那個殺了33號病人的人？”
楚崎琦目光冷淡地看著林山海，語氣倒是客氣，“是的。”
林山海聽出了柳蔓語氣中的防備，他聳聳肩，“隨便吧，反正33號病人很不聽話，死了也就死了。”
“不過你確定要跟著趙啟陽東奔西走？留在我這裏，你的能力幫我負責B區安保，我也能省點心。”
說不心動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林山海應該是最接近這些異種的人了，隻要他對自己不是惡意，在他這說不定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這時候楚崎琦突然就想到了上次在陸雯家，看陸雯玩電子遊戲的時候。
那是一個探險遊戲，陸雯控製著遊戲裏的小人一關一關的往前走。
有的時候遇到不同的選擇或者岔路口，陸雯就會頭疼。
後麵楚崎琦就在旁邊幫她查攻略，或者看她選錯路線折騰一半天還把遊戲裏的生命搭進去。
現在楚崎琦就覺得自己像遊戲裏那個小人。
當你的目標很明確，環境很危險的時候，任何一個選擇可能都會給回收者截然不同的反饋。
楚崎琦沒有猶豫太久，還是禮貌地拒絕了。
當著現任上司反水，怎麼看都不會是明智的選擇。
林山海也沒有太多的失望，嘀嘀咕咕道，“反正你們不忙也多來5號病院幫幫忙，總部都不怎麼給新人了。”
楚崎琦跟著趙啟陽，見他沒有話說，就問道，“林主任也是全民安保的人嗎？”
林山海說，“我？我不是，我是中央編製，要說我一個人的價值可能比你們半個全民安保加起來還多。”
“那您是研究員？”
林山海倒是有問必答，“研究員？也算吧，我的確是在研究他們。”
“林山海是飼養員。”
趙啟陽冷嗤了一聲。
林山海立馬炸毛，“什麼飼養員，這些異種都是惡魔！不好好養著哪裏有實驗體給研究員？”
楚崎琦小聲道，“你們……用異種進行人體試驗嗎？”
林山海估計以為柳蔓心軟了，哼了一聲道，“不用對那些東西同情，他們恢複力極強，一般的實驗也不會對他們的生命造成危險。”
楚崎琦邊走邊打量，三人進了走廊以後，身後的門就關了起來，和牆融為一體。
走了一段距離，走廊兩邊出現了類似監獄一樣用鐵欄杆隔開的單人牢房。
“這裏是黃區，裏麵的病人沒有攻擊性也沒有暴力傾向。”
“還有很多連個人意識都沒有了。”
楚崎琦見林山海沒有多介紹的意思，隻能自己看著鐵欄杆裏的異種，244在她腦海裏解說。
244:那個皮膚呈灰色的，是石化了，現在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思想，也不需要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