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田駿馳歎了口氣,“後來巫仙得知此事大怒,在那禁娘身上降罰,日夜折磨她,想讓她知錯悔恨,回芙茶村贖罪。”
“沒曾想,禁娘硬生生扛了半年,甚至懷了那道士的孩子,想要讓父母拿出戶口本與道士結婚。”
“她的行為也是徹底的惹怒了巫仙,將對禁娘身上的罰擴大到了她的身邊人。禁娘的父母,堂親表親,還有那位道士,他們或多或少都收到了影響。”
“因此之後,禁娘的父母揚言與她斷絕關係,想以此逃脫巫仙的降罰。曾與禁娘關係極好的堂妹結婚,也不讓禁娘回來看一眼。”
秦盼雪聽見這段,突然開口問道,“斷絕關係的話,戶口本給了嗎?”
田駿馳一愣,沒想到秦盼雪竟然關注點在這兒,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有。”
“許是仍舊不同意那禁娘嫁給道士,他們雖然說著斷絕關係,不讓禁娘回來,卻沒有實質性遷移戶口。”
秦盼雪想了想,試探道,“有沒有可能,是他們不知道要遷移戶口?”
【雪雪,你可能發現了華點!】
【笑死,真有可能誒】
【說著分家又不給戶口本,把別人架在那兒,有點過分了吧】
【但是你站在禁娘父母的位置想想,因為女兒破了族戒,受到牽連,如果是我肯定很生氣,我也不會把戶口本拿出去】
【如果道士真的是她的良人,做父母的也沒什麼好阻攔的】
【要我說,怪就怪這個巫仙!】
【黎族禁娘和道教道士,宿命感好強】
【唉,苦命鴛鴦】
“現在這位禁娘情況如何?”商秋枝緊緊盯著田駿馳問。
田駿馳回道,“那位禁娘和道士在廣寧省同居了一年多,在孩子七個月時,流產了。”
“啊?”簡梵音眉頭一皺,惋惜的說,“為什麼流產的?都七個月大了,這位禁娘一定很傷心吧。”
田駿馳點頭道,“說起來,也是巫仙的降罰。”
他深深歎了口長氣,“當時禁娘的母親幹農活時,不小心摔下了田地,把腿摔折了。”
“得知此事的禁娘挺著大肚子趕回家,卻被村民驅趕。禁娘擔憂母親,想要衝進自家房子時,被一個村民丟石頭,砸中了後背,禁娘摔倒在地,孩子也因此流產。”
聞言,秦盼雪氣憤道,“那這怎麼算是巫仙降罰呢?分明是那村民故意殺人!”
七個月大的胎兒已經是成形的小人兒了。
在醫院,除非胎兒畸形等問題,七個月的胎兒連人工流產都不允許。
那村民故意丟石頭,這是有多狠毒!
“流產之後呢?”商秋枝追問。
正想和秦盼雪解釋的田駿馳被商秋枝問住,他轉頭看向坐在觀光車最後一排的商秋枝。
她靜靜的盯著他,眼眸幽深沉寂。
田駿馳莫名有些發怵,回道,“流產時,那道士在禁娘身邊,帶著她去了最近的醫院。”
“後來那禁娘徹底和家裏斷了聯係,如今大抵是在廣寧省和道士生活在一起吧。”
“還在一起就好。”秦盼雪說,“就是可憐這七個月的孩子。”
嘉賓們對禁娘的遭遇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