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大道上,一輛黑色加長轎車駛過。
車內,謝以清和謝以寧分坐兩側,眼睛好奇的看著剛打完電話的謝家主。
“爺爺。”謝以寧猶豫了下,試探問道,“曾伯公和您說了什麼呀?”
謝家主關掉手機的動作一頓,斜側身子瞥向謝以寧,“這是你該問的嗎?”
“我之前教你的規矩呢?都喂狗了嗎?”
突然被罵的謝以寧嚇得一抖,當即垮下臉,委屈的說,“我錯了爺爺……”
“哼,你今天讓我丟臉死了!之前我還跟大伯誇你聰明,能培養。結果今天一點小事你都忍不了,怎麼幹大事?”
說著,謝家主恨鐵不成鋼瞪了眼謝以寧。
自知理虧的謝以寧嘟著嘴,朝謝以清眨了眨眼睛,想要尋求幫助。
謝以清見此,無奈的抿了抿唇,直接跟謝家主岔開話題,“爺爺,你為何會突然改變態度,還邀請商秋枝來家裏做客?”
“之前不是說商秋枝擋了我們謝家的路,要盡快鏟除嗎?”
“就是啊爺爺。”謝以寧接過話,“剛才商秋枝說那些話分明就是嘲諷我們,您還這麼熱情的邀請她來玩……”
謝家主哼笑一聲,嗤之以鼻道,“你真以為我是邀請商秋枝來謝家玩的?”
謝以寧聞言一愣,“不是嗎?”
“那是你曾伯公臨時發的指令。”謝家主說,“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商秋枝引進謝家。”
“曾伯公這是要做什麼?”謝以清眉頭微蹙,疑惑不已。
謝家主勾唇冷笑,“總歸是不會讓她好過。”
說著,謝家主靠在背椅上,眼中滿是譏諷,“這女人伶牙俐嘴,生的一張好嘴,等她來了謝家,我非的讓她為自己說過的話後悔。”
一想到商秋枝剛才和他說的那些話,謝家主就氣得牙癢癢。
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自從他當上謝家家主,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的捧著?
要不是必須將商秋枝引到謝家,他甚至想今晚就派人把商秋枝殺了。
“爺爺。”謝以清又道,“你知道剛才跟在商秋枝身邊的男人是誰嗎?”
“什麼男人?”謝家主問,“你是問肖翊還是葉同塵?”
謝以清想了想,說道,“另外一個,一直跟在商秋枝身後的那個男人。”
謝家主思索片刻,“沒注意,有這個人嗎?”
“有。”謝以清不假思索的說,“當時我幫以寧說話,這男人一直看著我,眼神冷颼颼的,十分駭人。”
聞言,謝家主仔細回想了下,但腦海中就是想不起商秋枝身邊有跟著什麼男人。
見自家爺爺一臉疑惑,謝以清發覺不對勁,轉頭看向謝以寧,“你有印象嗎?”
謝以寧搖了搖頭,“我就注意到那個警察和葉同塵,不記得有其他男人在。”
“怎麼會?”謝以清低聲道,“難道是我記錯了?”
他記性一直很好,不可能會記錯。
那男人從他開始維護謝以寧與商秋枝對峙後,便一直盯著他,叫他背脊發涼。
後來會議結束,在走廊時,他還時不時感受到那男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