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把整個直播間給幹沉默了。
【不禿頭:這是我看這麼久直播以來,問的最生猛的一位。】
【鍋包氣:嗚嗚嗚嗚,別嚇人啊這大晚上的。】
【青馬驛的琴美:怎麼爹的頭不見了?】
【天長地久的黑獄君主:可能被分屍了,一到晚上,我逗音就開始分屍了。】
“你們說的不錯。”男人掐掉煙,目露苦澀,踱步走到堂屋,瞬間亮堂了不少:“我父親失蹤了大半月,前段時間被人從下水溝裏挖出了身體,但頭不見了,整個村裏,以及四周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我父親的頭,警察那邊也在加班加點的找。”
“我也是聽隔壁一個剛放假回來的小夥子說的,說這個主播算命算的很準,給人找到過屍體,我尋思著過來碰碰運氣,如果能找到我爸的頭,我給您跪下都成。”
男人眼眶裏瞬間溢滿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父親死的如此淒慘,男人忍不住的擋住眼睛,哽咽著。
三十多歲的人在直播間裏哭得像個孩子。
【巫嫻姐你快算算,他爸的頭是去哪兒了?】
【茂茂你要的長安:造孽啊,也不知道誰這麼狠毒。】
“你有車的吧。”巫嫻問道。
男人立馬擦了擦眼淚,狠狠的點頭:“有的有的,家裏有個拉貨的麵包車。”
“你現在就開著你的麵包車,往村外西南方向一直開,我讓你轉彎的時候你再轉。”
巫嫻閉上眼睛,男人剛屁股坐在車座椅上,覺得後背涼涼的,隻當是夜裏的涼風未在意。
巫嫻和對方通感後,便能看到對方看到的場景,開了約莫一個小時,都離原本的村有了不少距離。
男人有些心急問道:“主播,你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
這都離村好一段距離了。
“我尋你開心做什麼?誰說你爸的頭在村裏了,好好開車,不能分心的,左轉。”
巫嫻將人帶到了一個十分荒涼的地方,四周荒無人煙,一堆長到腰間的草地,不遠處有一條孤單的鐵軌,在加上大晚上的,不少人覺得這巫嫻是不是想把人騙到這兒自生自滅。
“你朝鐵軌的方向走。”
男人心裏緊張極了,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些後悔聽了巫嫻的話就衝動的開過來。
【白羽雲:兄弟你別怕啊,我們大家都在呢。】
【就是啊,主播又不會害你,就是這個地方偏了點,看起來陰森森了點兒。】
“別說了,我真的怕。”
大男人差點忍不住就要哭出來,巫嫻的一句話將他定住。
“停,就在這兒,你朝旁邊的草垛裏找找,注意著腳上,別把你爸的頭踩著了。”
【我再也不對線了:主播你別嚇我,話說這裏有鬼嗎?】
巫嫻借著男人的眼睛,發現附近並沒有這頭顱的魂魄。
男人一聽到自己的爸就在這兒,立刻打開手電筒,人也不害怕了,急匆匆的撲進草叢堆裏,翻到了一個被黑色布包著的圓球,旁邊堆滿了蟲蟻,正散發出一股惡臭味。
男人也不嫌棄,顫抖著手將布掀開,一張腐爛大半的臉,正錯愕的盯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