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大佬眼神也挺複雜的,直接在腦子裏否決了秦窈是白隱老師的說法。
不是他們看不起秦窈,是這情況根本就不可能。
白隱年紀確實不大,但他天賦極佳。
八歲那年,臨摹了王羲之的《飛白帖》,筆鋒流暢遒逸,不知道震驚了多少書法界的前輩。
此後,他開始鑽研傳統國畫,花鳥山水人物,都極其擅長。
可白隱從未對外提過他有老師,就算是有,那也絕對是一把年紀的那種。
秦窈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自稱是白隱老師?
她也不怕被白隱撕爛!
旁邊那幾個國畫大師也勸道:“小姑娘,你知道白隱前輩在國畫界的地位嗎?他最恨別人碰瓷他了。”
“是啊,前些年有人模仿白隱前輩的作品,他親自下場撕逼,別看白隱溫潤如玉,其實脾氣挺差的。”
其實他想說白隱心尖比針眼還小。
但是這話他不敢往外傳。
萬一傳著傳著,就傳到了白隱那邊,那就麻煩了。
蘇冉冷笑:“你是真不怕白隱前輩起訴你造謠,就算你是許簡的小姑,他也未必能救得了你。”
白隱是業界出了名的脾氣差心眼小,誰不要命了敢去得罪他?
“誰說我要起訴她的?”
這時,一道淩厲的男人聲線響了起來。
眾人下意識回過頭去,就看到許簡旁邊跟著個男人,一身黑色繡著雲鶴的襯衫,將他原本溫潤的輪廓,襯得更顯幾分淩厲。
看到許簡跟白隱同時出現,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蘇冉心裏咯噔一下。
可別是她想的那樣……
白隱直接走到秦窈跟前,溫潤如玉的臉上露出笑意,他問:“窈姐,怎麼又被碰瓷啊?”
眾人:!!!!!
秦窈下巴一抬那幅畫,嗓音清冷的問白隱:“你畫的?”
白隱眯眸,視線轉了過去,嘴角一抽:“……”
他扯了扯秦窈的小麻花辮,壓低聲音道:“在外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嘛,這畫雖然是你畫的,蓋了我的印章,但是藝術價值可比我畫的那些,高多了。”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圍在這一圈的人都能聽到。
蘇冉臉色立刻就白了下來,嘴唇抿了抿,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窈跟白隱。
他倆關係這麼好……
難道秦窈真是白隱的老師,這……這怎麼可能?
蘇冉慌得六神無主,餘光瞥見許簡,忽然明白什麼:“白隱前、前輩,您是看在許簡前輩的麵子上,才……”
才這麼說的對吧?
所以秦窈不可能是您的老師對吧!
“你在搞笑吧,許簡哪有什麼麵子。”白隱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在秦窈這邊,人設直接崩了。
他看一眼那幅墨梅圖,胳膊搭著秦窈的肩,站姿就挺張揚桀驁的。
“我家窈姐的字畫,都是放在博物館收藏的那種,你們能近距離看一眼她的真跡,都是祖墳冒青煙了好嗎。”
白隱說著,下巴一抬眾人,那表情不要太傲。
“說你們不懂還非得裝行家,知道我窈姐那是什麼書法嗎?鎏金狂草字體,我都不能完全學會的那種。”
“就你們這群連真跡都看不出來的,還在這裏瞎逼逼?還聯起手來欺負我家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