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氏老宅。
風家的傭人像是知道風霆今晚會回來一樣,大家早早的就避開了,整個客廳裏隻剩下於淺藝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於淺藝自從嫁給風霆以後,風霆就不讓她出去工作,於是她這麼多年就像一個金絲雀一樣活在風霆的羽翼下,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越發的被養好,在同齡人中,她看起來依舊跟二十七或者二十八歲那樣。
看了好一會兒電視劇,於淺藝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時鍾已經指向了十一點的方向。
就在這一刻,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隻見風霆穿著一件長款墨綠色風衣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外麵像是下起了小雨,他的肩膀上落滿了像鑽石般的小雨點。
“你回來了?”
於淺藝起身走向風霆,她此時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綢睡衣,V領將她白皙的鎖骨露了出來。
風霆黑曜石般的瞳孔映出了於淺藝曼妙的身姿,他將外套解開扔到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他急切的將於淺藝抱入懷中,親吻著她的紅唇。
隻是短短分開了一兩天的時間,風霆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般,他著急的將於淺藝壓在沙發上……
客廳的沙發,客廳的全景落地窗,以及樓梯口跟電梯間,無一不是風霆的戰場。
直到天亮的時候,風霆才將於淺藝抱回主臥,他看著懷中睡著的於淺藝,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將於淺藝放在床上,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之後,他去浴室洗了個澡之後才躺回床上去。
……
風霆隻休息了三個小時,他就起來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以後,還沒有休息多久又開始開會。
開完會,風霆將風政跟風致留在了會議室裏,其他人則全部出去。
被特地留下來的風致,他心裏有些犯怵,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風霆發火。
於是,他試探性的問了句:“父親,不知道您留我跟大哥下來有什麼事麼?”
風霆板著一張臉,讓人猜不出他此時的心情到底是好還是壞。
下一秒,風霆抄起桌麵上的文件夾就往對麵的牆壁砸去,一瞬間,文件四起。
風政見狀,他知道風霆正在暴怒的邊緣。
風政不敢說話,端坐在會議桌前,等著風霆發話。
坐在風政對麵的風致亦是如此,他沉默著,一聲也不敢吭。
風霆掃了一眼風政,冷漠的聲音響起,仿佛不是在對自己親生兒子說話似的。
“這個度假村項目你當初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會處理好,但是半路卻被人給截胡了,你就是這麼對待工作?!還是你腦子丟在了家裏?!”
風政不說話,默默地接受風霆的教訓。
風霆:“這麼簡單的項目你都能搞砸,虧你還是繼承人,別人跟你玩陰謀,你沒有腦子弄回去?”
風致不忍心看著風政被罵,於是他出聲解釋道:“父親,大哥也是不小心被人給陰了,他一向不會出錯,這次也是意外。”
風霆看向風致,眼神裏寒光一現,“還有你,你這個月的業績能看?!堂堂一個副總裁,能拿出手的業績也就不過幾個億的單子,幾個億,能幹什麼?!給你擦鞋麼?!”
風致:“抱歉父親,我會努力的。”
風霆冷哼道:“我風霆怎麼會有你們這麼廢物的兒子,若是你們無用,以後風風該怎麼靠你們衣食無憂?給她吃糠咽菜?”
風政:“父親,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了。”
風霆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冷漠的看著風政跟風致,說:“風風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我就暫時不跟你們計較這些事情,忙完風風的生日宴,要是你們的成績還是不能看,就給我滾去非洲挖礦。”
風政跟風致異口同聲的回答:“好的父親。”
風霆離開會議室後,風致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他靠著椅背大口喘著氣。
他看了一眼麵前的風政,“大哥,父親他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女秘書的事情把怒火撒在我們的身上吧?”
風政:“父親不是那樣的人,父親一向對我們嚴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風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行,我得讓風風過來哄哄父親,否則我這一整天都要受著父親的低氣壓,我會死的。”
風政:“嗯。”
風致拿出手機給風語夏打了通電話,此時風語夏正在她自己的房子裏作畫,這臨摹齊白石的蝦還沒有畫出個雛形,她就被風致的電話給打斷了。
“二哥,不好好上班給我打什麼電話?”
“哎,妹妹啊,過來救救我跟大哥,剛才父親發火,差點沒把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