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小路上還有農民背著架子往田裏走的背影,路邊的砂石大粒,走在上麵還會將腳硌的有些許疼痛。
樹影被陽光斑駁地打在地上,那幾粒砂石像是泛著光芒的寶石。
虞織織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前方的人影一手拿著籃子,裏頭是她從雞圈裏拿出來的雞蛋。
她時不時的看著周以泊,見此景,腦中的係統開始給虞織織洗腦:【宿主,有些路是靠雙腳走出來的,有些事是靠你努力,靠你雙手打拚才會有成就的!】
虞織織皺著眉,像是在自己漂亮的眉毛上鏟了一條山路——
“那你把我雙腳雙手都給砍了吧。”虞織織索性擺爛到極致,堵得係統一度說不出來話。
她每走幾步,就用腳尖輕輕的踢踢路上的砂石,力道也不重,但會有一些小聲音。
前方的人影突然停下,聲音過分平靜:“織織,你很不開心嗎?”
周以泊想問的是“跟他組隊很不開心嗎”?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她不開心嗎。
虞織織被這話驚訝地抬起了頭,上前幾步與男人肩膀對著肩膀。
“沒有啊,我隻是不想多走路。”虞織織伸出手,很自然的揪住了男人的衣裳。
她說話是瞥過頭說的,漂亮的眼睛會一眨不眨的看著你。
耳朵像是泛上了熱氣,被蒸騰出了粉紅色,像是難見得雲朵,一點一點的爬滿了整個麵容。
係統直白地說:【宿主,他因為你的靠近害羞了。】
虞織織:“我不信,師兄應該是被我的懶惰給氣的。”
印象中,他常常有臉紅的時刻,問他,他都說是因為天氣熱被悶的,又或者是被她氣的。
夏天也就算了,冬天又是個怎麼回事。
當時虞織織就記得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臉皮薄,而且我有玫瑰痔瘡。”
“師兄,你臉怎麼紅了?”虞織織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隨意問道。
周以泊沒說話,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耳尖更紅了一些。他的手上拿著一籃筐雞蛋,但此刻被他放在了地上。
虞織織還沒明白他動作含義,就見他突然蹲下身子,朝女孩示意了一下。
“上來。”簡言意賅的幾個字,伴隨著女孩身上的香味。
肩膀上傳來重量,淡淡的幽香隨著她動作的劇烈一點一點浸滿他的鼻腔。衣角摩擦,他毫不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了身,女孩的發絲被風吹向他的側臉。
酥酥麻麻,又輕又癢。
“重嗎?”虞織織問了一句,餘光從他的小臂肌肉漸漸轉移到他的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