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梵天領著韓素馨往前跑,直到跑回之前的病房,將門緊緊關上,二人才喘著粗氣敢回頭看。
“怎麼就剩咱們倆了?”
陳梵天拉開門縫往外看沒發現情況之後,一回頭身後隻有一個韓素馨。
韓素馨怯生生的搖搖頭,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不知韓素馨碰到了什麼地方,房間裏的燈一下子就亮了。
“原來這有電啊,之前不是沒電嗎?”
借著燈光,陳梵天環顧整個房間,發現這並不是之前眾人所呆的病房。
這裏的家具裝修更完備,保存的也更好,窗簾都是絲綢,病床上鋪著厚厚的墊子。
與其說這是病房,不如說是休息室,而且門也不再是破舊的紅色格子門,而是灰白色歐式拱形門。
正對著拱形門的對麵,擺著一張紅木質的辦公桌,桌後擺著一張皮轉椅。
這幾樣東西就算放在現在也價值不菲,更可況是之前。
現在已是淩晨,從窗戶往外看,一片漆黑,陳梵天從抽屜裏摸出一個手電筒,用力拍了拍,還能用。
陳梵天打開手電筒往窗外照去,他驚奇的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似乎不是一樓,而是二樓。
可他們之前在一樓探索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現前往二樓的樓梯。
他們剛才跑的時候也沒有上樓梯,隻是在平地跑,誤打誤撞的反而到了二樓。
這精神病院實在是奇怪,構造奇怪,裝修奇怪,完全不像是一所正常的精神病院。
“啊”
陳梵天正想著,後麵突然傳來韓素馨驚恐的叫聲。
“怎麼了?”
陳梵天大步跑過去,韓素馨正靠在一旁捂著嘴巴哭泣,驚恐的盯著屋內。
順著韓素馨的目光看過去,陳梵天手裏的手電筒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這…
這是什麼?
昏暗的小屋內,隻有一張病床,上麵擺著一個骷髏骨架,骨架的腦袋處被敲開,空蕩蕩的。
病床上方擺著一個弧形的儀器,上麵還沾著血跡。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人體實驗,作為新青年的陳梵天根本接受不了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
他隻感覺從心底感覺到不適,生理性的不停幹嘔。
“不愧是他們的後人,找地方也挺準啊”
木逸晨雙手抱臂靠著門,挑著眉毛調侃道。
見二人看過來,木逸晨還微笑著衝他們點點頭。
“逸晨哥哥”
剛經曆過恐慌的韓素馨見到一起從小長到大的熟人就想衝上去。
陳梵天抓著韓素馨的胳膊將她拽到身後,從口袋裏拿出軍用匕首指著木逸晨,聲音輕顫:“你是誰?”
“還行,不傻”
木逸晨站直身子,衝二人行了一個紳士禮。
“你們好,我叫木逸軒,你們應該不認識我,準確的來說木逸晨是我弟弟的孫子。”
“木逸晨呢?”
陳梵天拿刀的手輕顫,他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從小長大的兄弟變成了另一個人的事實。
“這個啊,得感謝馬豆蔻,要不是她,我也不能從木逸晨的身體裏醒過來”
木逸軒打了一個響指,食指晃了兩下,痞笑著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要是沒有馬豆蔻,我應該還在這裏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