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嚐試撩人,滿滿的油膩感。可有的人一撩起來,真的是能把人撩得心頭蕩起陣陣漣漪,感覺就像有一艘名為“愉悅”的小船,在清澈的心湖上輕搖慢轉,悠呀,晃啊的,那滋味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洛童書感覺皇上就是隻大狼狗,粘人,聽話,心裏把喜歡的人裝得滿滿當當。

祁瀾不一樣。這人滿嘴跑火車,乍一聽上兩句,感覺就像不靠譜似的。可做出來的事卻十分穩妥。

怎麼說呢,洛童書覺著自己的道行比之皇上高一些,比之影帝低一些,剛好卡在中間。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難辦。

以前不知道手底下推的到底是誰,他基本默認為都是皇上,就沒什麼太大壓力。

可現在……

弄了些藥油,剛下手,感覺臉上比祁瀾的後背還熱,手和背相連的地方簡直像要著火,燙得慌。

最可惡的是,祁瀾還不消停,被按得舒服了就會哼哼,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搞顏色。

“能安靜點麼您?”洛童書實在聽不得了,戳戳某人腰窩,“咱們幹的是正經事。”

“我也沒不正經啊,是真舒服。”祁瀾趴在床上,享受的不得了,“剛開始推拿真的是特別疼,現在幾乎就剩下爽了。要不回頭我問問馮大夫,能不能用同樣的方法也給你推。能的話我也學學。我感覺最近一直堅持,精氣神都提升很多。”

“那跟針灸吃藥都有關吧,反正我不用。”洛童書想想換成自己躺著這麼讓祁瀾按都覺得臉上要冒火,“等馮大夫再來我問問他是不是不用給你按了。你都說了好多了。”

“那我這也太慘了點。之前都是豬隊友來享受,我一共也沒享受幾回。”祁瀾想想都覺得冤。

“豬隊友?”

“不就是皇上嗎?吃好吃的他吃,幹活我幹。”

“你可別忽悠我,他也幹了很多好吧?”

“對,幹了很多。吃飯吃點心,反正但凡是好吃的都是他來吃。開地基本都是我。推拿更絕了,馮大夫推的那幾天疼得要死,基本都是我。你知道馮大夫手勁有多大麼?”

“呦,我說怎麼那幾天馮大夫一推你就跟殺豬一樣嚎,原來是沒有皇上能忍疼。”洛童書說著故意加了把力。

祁瀾疼得嘶一聲,偏頭看洛童書:“夫人,你這麼偏心不好。”

洛童書瞪他:“別亂叫。還有我什麼時候偏心了?”

祁瀾說:“皇上親過你,還吻過你,我都沒有呢。”

洛童書也不知心裏酸還是什麼,想都不想地說:“真沒有嗎?我還以為你都親膩了呢。”

祁瀾一下就聞出微妙的醋味來了,同時也不意外的想到了以前的那個洛童書。可是說來也奇怪,他居然沒什麼和那人的美好記憶。

雖然這人後來本性暴露,手段歹毒,但是初印象中,應該是對他好過吧,不然他怎麼可能娶他?可是具體怎麼好過,他娶了他之後又在一起做過什麼,這些特別模糊,一點具體的細節都沒有。

可這不是很奇怪麼?

一個人會對自己的初夜完全沒印象麼?會對初吻完全沒印象麼?

失憶了有可能。可他並沒有失憶。

但就是很奇怪,他想不出絲毫的細節和片段。

如果有好友問他,你新婚夜跟洛童書發生過關係沒有?他肯定下意識就得回答發生過。

但是他對那個夜晚好像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一樣。辦婚禮了嗎?辦了,請客了嗎?請了。可是在哪辦的,請了誰,完全沒有答案。

清晰的似乎隻是車禍之後的那些事。

洛童書是說完了才發現自己的話可能有點不妥。看到祁瀾皺著眉沉默,說:“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什麼不好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