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紀飛想的是如何把自己的前老板或者前老板配偶忽悠瘸了,但是走的時候他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瘸了。

精神病真的會傳染嗎?他記得老師明明說過不會!

可是他為什麼真的不記得他的初戀了呢?

他應該有初戀的吧?他覺得有。但是他死活想不起來了。他不但想不起來他的初戀,他還想不起他之前在哪裏上的中小學!

這也太奇怪了!

曹海洋在辦公室裏等消息,一直等不來,主動發信息給紀飛:“怎麼樣了?見到人了沒有?”

紀飛看到消息心想何止見到了,簡直要見瘋了!他打給曹海洋說:“曹哥,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但是我今天去的時候祁瀾又發病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聽進去。”

曹海洋:“又發病了?那你知不知道他是真病還是裝病?”

紀飛思考了片刻說:“我覺得應該是是真的。還有我要去趟醫院,晚點回去。”

他開車直奔當地最權威的腦科醫院,直接找黃牛搞了個最貴的專家號。

而這邊把他送走之後,洛童書卻差點笑厥過去。祁瀾也已經進屋了,兩個人把各自從紀飛那聽到的話跟自己的回話這麼一對,簡直配合完美。

這要是普通的現實世界,那肯定嚇不著紀飛。可這不是普通的世界,這裏的很多人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來源。也許是因為作者根本沒寫,也許是因為作者留下了什麼伏筆。總之據他們觀察,很多與他們有關聯的人都不知道早期發生的絕大部分事。這些人不特意被“點撥”的時候還好,可一經點撥,那可能就陷入一個恐怖的精神怪圈了。祁瀾就是掐準了這一點才敢嚇唬紀飛。

“你是沒看見他當時的表情,就跟確診絕症了似的。”祁瀾說道,“跟見了鬼差不多。”

“關鍵你真的太狠了。”洛童書笑說,“一切皆是虛妄,你這麼一句下去誰受得了。這下看他還敢不敢亂來挑撥。”

“不是他要挑撥,是曹海洋。”祁瀾一把將笑的臉色紅潤的人抱到腿上,摸著,揉著,仗著是在臥室裏,毫無顧忌,“曹海洋是想利用你,把我其他的財產都弄到手。我這些年別的養的不多,白眼狼可著實養不少。還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實的,否則我都要懷疑是我看人的眼光有問題了。”

洛童書聽著有些心疼,轉身抱住他:“譚哥跟王哥他們就很好啊。”

祁瀾心說是挺好,湊夠了一桌子老處男。

他摸著洛童書的臉,問道:“紀飛說我還有其他私產沒跟你說,你不生氣?”

洛童書說:“氣什麼?又不是圖你錢。之前不是說了嗎?我是圖你的美色。”

祁瀾一聽這個就有點急:“你哪圖了?我這麼大個活人成天在你眼前晃,你倒是再圖的明顯點啊。你要什麼我都給,隻要你開口。”

洛童書又不是小孩子了,當然知道祁瀾的意思。他也不是不想要,都是成年人了。隻是他實在有點不踏實:“祁哥你能保證我們……的時候,皇上不會突然來嗎?如果來了,我可怎麼跟‘他’解釋?”

這點祁瀾還真沒想過,他說:“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洛童書覺得這可不好說:“別的我都不怕,但是這個我是真怕。‘他’要是倔起來我真的沒法弄了。”

本來皇上對他的獨占欲就特別強,萬一真趕上他跟祁瀾那什麼的時候來,那估計皇上就得瘋上加瘋,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祁瀾沉吟片刻,似笑非笑地說:“所以你也是想給我的對吧?隻是怕‘他’來才不敢。”

洛童書多少是有點窘,說道:“我又不是和尚。而且我其實都看見你洗了好幾次冷水澡了。”

“你怎麼知道?”

“你洗完有幾次我進去的時候看到水龍頭上全是涼氣,一摸都冰手。”

“這麼心疼我?”

“嗯。”

祁瀾簡直要愛死了他這直白又不失羞澀的模樣,埋在他頸間把人吻得直要受不了了才鬆開。

而讓他最終決定多等一等的卻不是擔心豬隊友可能會來,而是豬隊友萬一真來了,再對洛童書用強的,那將是莫大的傷害。

他還沒弄清楚戴長慶是怎麼回事,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傷害到洛童書的機會。

他抓著洛童書的手,愛惜地揉捏著說:“那就辛苦夫人再等等。”

洛童書沒做聲,枕在了祁瀾的肩頭。

從這晚起,兩人就徹底在一個臥室裏住下了,差別在於又分成了上下鋪。沒辦法,正值年富力強,挨得太近容易幹柴烈火,一點就著。保持點距離,雖然心是癢的,起碼身體沒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