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昏睡著還需要換外出的衣裳?
皇上狐疑地將髒衣筐裏的衣服拿出來比量比量。這確實是他的衣裳沒錯,是皇後前不久才給他新買的。可是他去譚家的時候穿的並不是這一套。還有,清潔牙齒時用的杯子和牙刷都變了!變成了一對顏色不同,樣式卻一模一樣的!
可是他既然昏睡了,又哪裏需要用得到這些?
皇上啪的一聲把牙刷杯放在洗手台上,黑著臉出去找皇後:“皇後,皇後你快醒醒!”
洛童書做了一宿的美夢,夢裏祁瀾一直背著他,跟他說話,還對他笑。這一聽有人叫“皇後”,嚇得他立時睜開眼來。然後便看到皇上氣衝衝過來問他浴室裏的衣服和牙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洛童書沉默著回憶了一番夜裏的活動,當即明白這是翻車了。可就這樣讓皇上揪住問題,那他就慘了,於是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慌慌怯怯把被子往身上蓋著說:“皇上,臣妾為何在您這?臣妾明明在從譚家歸家的路上啊,這……是您將臣妾接回來的嗎?”
皇上本在氣頭上,被說得一愣怔:“皇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昨夜你還叫朕背著你哄你睡覺呐!”
洛童書這一聽,猛的咬唇,仿佛天都要塌了的模樣:“皇上您可千萬不要嚇臣妾,臣妾怎麼敢,怎麼舍得讓您背臣妾呢?您昨晚……您昨晚莫不是被那個、被那隻‘狐狸精’給迷住了吧!昨晚並不是臣妾啊。”
好家夥,什麼叫“倒打一耙”?這就是啊!
洛童書心裏有個小人兒“啪”的給了他一巴掌。他小小的自責了一下,這簡直就是欺負老實人。可是沒辦法,老實人一生氣可太要命了。
洛童書抽抽搭搭,時不時偷瞄一眼皇上:“嗚嗚嗚嗚,皇上,您居然分不清臣妾和那隻‘狐狸精’,您真是太傷臣妾的心了!”
皇上本來覺得自個兒沒認錯人的,這時又不確定起來了。昨夜,昨夜那難道真的不是他的皇後?如今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疑,皇後可從未要求他背過。昨夜那皇後還時不時問他累沒累,還一臉春色,這怕是那狐狸精與野男人行過什麼雲雨之事吧!必定是這樣沒錯!
他當時摸著是無異樣,那可能是因為這些妖物懂得用法術複原的緣故!
話本子裏都是這麼寫的!
皇上這下更加鬱悶了,坐到床上抱住洛童書哀傷地說:“皇後,是朕冤枉你了。朕也是昨夜才來,朕還以為昨夜在這裏的就是皇後。不料皇後也這麼久沒在嗎?”
洛童書暗暗呼口氣,可憐巴巴地說:“皇上,臣妾好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您。”
皇上不由把人抱得更緊,一大清早的兩人就上演起了悲歡離合的戲碼。終於悲夠了,愁夠了,兩人一起去了衛生間。皇上看到成對的牙具,恨恨地說:“皇後,此乃妖孽所用之物!還是丟掉為妙!”
洛童書心說那他媽我新買了沒幾天的!你個敗家老爺們兒!他趕緊攔住皇上:“別丟!皇上,他們不知何時再來。您若是把這些都丟了,他們屆時還是要花您的銀子來買,不如就放到看不著的地方,咱們心淨,他們來了再用,還能省一筆銀子。”
皇上心想也是。皇後如今把陪嫁都賣光了替他治病,還是皇後會過日子,他得聽皇後的。於是又一臉嫌棄地把杯子放回去,想想又開櫃門關進櫃子裏,然後翻出了自己以前用過的。
洛童書心想虧得他早先沒扔那舊的,這不就用上了?
兩人洗漱完出去,趙芳已經在廚房裏忙早餐了。洛童書讓趙芳熱了藥,之後跟皇上一起去院子裏看西瓜。西瓜已經長大不少。授粉的時候沒比豌豆粒大多少的小瓜球,現在幾乎個個都已經長得一拳頭那麼大了。皇上稀罕半天,問道:“沐公子呢?沐公子說幫朕拍西瓜,朕想看看它們是怎麼長這般大的。”
洛童書說:“今兒沐公子許是要來得晚些吧。臣妾也多日未見沐公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皇上說:“他能來便好。朕看到手機裏,野男人還與沐公子、譚公子聊了許多事。對了,還有那隻狐狸精!真是氣煞朕了。皇後被那狐狸精附身之後,可有覺得不適?”
狐·洛童書·狸精趕忙擺手,心虛地笑笑:“沒有沒有。臣妾隻是多日未見到皇上,想想就覺得心中難過,其他倒是無妨。”
皇上心想皇後都是因為跟著他才吃苦了。若不是因為跟他到了這異國他鄉,何至於受這般委屈!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讓皇後過得更好一些!
瞧瞧這宅子才多大一點,如何與他的皇宮相比?他的皇後至今未添過一件新衣,這都是因為他這個做夫君的無能!
皇上痛定思痛,決定了,他要拍有趣的視頻!
皇後說過,喜歡他的人越多,那便越是能賺銀子。如今地都開完了,那拍什麼呢?
皇上拿出手機搜了自己跟皇後的關鍵詞,一看到小皇書,突然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