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調侃寵溺的語氣,一聽就跟皇上不太一樣。
洛童書還在驚嚇中緩不過神,祁瀾的吻已經覆蓋上來。洛童書本能的用力摟住眼前的人,從被動到回應,全身的血液都像在雀躍這一場“重逢”。
吻了會兒,祁瀾抱小孩兒一樣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卡在自己雙腿中間,修長溫暖的手指緩緩梳過洛童書的發絲:“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想我沒有?”
洛童書點點頭:“皇上開始恢複記憶了祁哥你知道嗎?”
祁瀾笑著與洛童書額頭互抵:“那你猜我現在是皇上還是你祁哥?”
洛童書被問得一愣,倒還真有點不確定了。之前皇上不時的就會產生新的記憶,那會不會剛才樓下的娘倆一通刺激,幹脆把皇上的任督二脈給打通了?
不對!
“你繞我。”洛童書扯了扯祁瀾的耳朵,“還不都是你?”
“沒錯,都是你夫君。”祁瀾彎腰取出床頭櫃裏的手機,把皇上用的換下來,之後給譚誠傑發了段文字,接著便取出自己跟洛童書的證件,又拿出行李箱拉到洛童書腳邊。
“幹嘛?”
“裝點換洗的衣服,今晚咱們就走。”
“去哪?”
“當然是想去哪去哪。難不成還真留下來陪樓下那兩個人鬥?他倆愛怎麼折騰就讓他們怎麼折騰去,咱們沒必要陪著他們。就算我隊友再來,你也就這麼帶著在外麵旅遊,不用回家。我知道你收留他們的本意是怕把他們被拒之門外之後再到網上發小作文說咱們不孝順之類的。但你不用怕。他們抓不著咱們能拿咱們怎麼著?至於我的財產,放心,無論如何落不到他們頭上。”
“可是我怕我以後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到時候你一個人……”
“小洛,祁瀾,開門。”周若儀在門外突然喊道,“小洛,你們在裏麵嗎?”
祁瀾聽著這聲音都覺得惡耳,不耐煩地看了門口一眼,告訴洛童書:“別胡思亂想,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咱們就走。”
洛童書問:“那萬一他們到處抹黑你怎麼辦?”
祁瀾說:“抹去吧,我又不欠他們不仰仗他們,怕什麼?最終也隻能是他們自己吃虧。”
說完便打開門,毫不掩飾地嘲諷道:“不是說了要搬出去住嗎?怎麼還沒走?”
周若儀一聽這話就感覺到長輩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但十分好脾氣地沒有發火,笑說:“祁瀾你這是在趕媽媽走嗎?哦不,我應該自稱‘母後’的對不對?”
祁瀾跨出去一步把門關上,阻隔了周若儀向裏張望的視線:“母後?您還真是會套近乎。不過依我看還是免了吧。不如直說,趁著我身體不好組隊來欺負我媳婦兒,您是受了誰的挑唆還是公司裏又沒錢了?”
周若儀就算再不熟悉祁瀾,此刻也能看出來祁瀾的變化了。她麵上掛不住,終於冷了臉,責備道:“你這是跟媽媽說話該有的態度嗎?我不過是擔心你被人騙了還幫著數錢才過來看看。你這兩年生病,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知道他在外麵都跟些什麼人來往,把你的錢都用到了什麼地方?”
祁瀾現在最聽不得有人說洛童書半個不好,滿不在乎道:“他花的都是他老公賺的錢,光明正大,沒偷沒搶,有什麼問題?他就是把錢扔進水裏聽響,隻要他高興,我樂意,誰也管不著。”
周若儀急道:“可是老話說無風不起浪,他要是真的沒做過,怎麼會有人說他拿你的錢去養小白臉?媽媽隻是不希望你多年的努力打了水漂。還有,他畢竟是個男的,又不能為你生個一兒半女。你現在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他手裏,萬一他哪天不跟你過了,你說你虧不虧?當初我就不看好你們在一起,可你非要娶這麼個……”
周若儀皺眉看著門板滿心的不滿意:“要家世沒家世,要能力沒能力,要錢沒錢,除了一張臉簡直是毫無可取之處。SCK的大小姐是要什麼有什麼,還一心喜歡你,結果你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白白丟失了大好的合作機會。”
祁瀾一聽,腦海裏忽然浮現一些不曾有過的畫麵。幾年前,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父母突然開始關心起自己,不但在過年的時候特地叫他飛過去一起過年,還給他買了很多他特別喜歡吃的東西。
他當時還挺感動,想著以後還是別計較過去的那些事了,家裏有問題也能幫就盡可能的幫。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不時會給家裏一些錢,家裏也算維持住了表麵上的和睦和歡欣。
可這好日子也就不到一年。公司陪錢,他爸找他借錢。家裏想投資新項目,還是找他借錢。要不是他留了個心眼沒有說自己到底有多少投資,隻怕借出去的還不止當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