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帝王般的男人出現在病房的時候,楚愉正在吃醫院準備的病號飯。
顧及她的身體,飯是在床上吃的,雖然桌子不大,但飯菜很好吃,寧素這身體昏迷了幾天,餓得前胸貼後背,吃相也不太雅觀。
若是以前的寧素,定然要早早梳妝打扮以最美好的一麵見霍弈鳴,可她不在乎。
霍弈鳴身高將近一米九,身材高大頎長,來自華國最神秘古老的家族,有混血基因,五官深邃立體,俊美矜貴,比希臘神話裏神還要完美。
可就是這幅女人見了腿軟的容貌,卻有一顆最冷若冰霜的心。
他一來,病房裏的溫度好似在無形之中降了幾度。
撇開一開始的驚豔,楚愉很快投入雞腿的美好之中,頭也不抬,邊啃邊說:“麻煩霍先生跑一趟,不過今天說清楚,也免了以後的麻煩,一勞永逸。”
霍弈鳴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狹長深邃的丹鳳眼如狼王一般審視著眼前毫無吃相的女人,似乎在看她能耍什麼花招。
楚愉接著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當初懷寶寶也是我處心積慮算計了你,不過木已成舟,想必霍先生也不缺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不如咱們一拍兩散,您省掉我這個麻煩,從此一身輕鬆,撫養費您也不用給,就當沒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劃算?”
站在霍弈鳴身後的唐恒冒了一頭問號,寧素當年為了接近老板費盡心機,懷孕後也不安分,這次甚至以自殺來吸引老板注意,這次醒了好像換了一個人,撇得這麼幹淨,好像老板是……狗皮膏藥似的?
霍弈鳴聽她說完,目光冷凝,“別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聲音磁性低沉,像大提琴的樂聲,隻是身居高位慣了,命令的句式楚愉聽著很刺耳。
楚愉把雞骨頭放下,優雅的拿紙巾擦手,晃了晃還纏著繃帶的左手腕,挑眉看他:“我死過一次,大徹大悟了,您就當我知難而退了不行嗎?”
病房裏光線柔和,女人把頭發利索的在頭頂紮了個丸子,露出一張不施粉黛但依然絕美的巴掌小臉,揚著精致的下巴,目光灼灼卻隱隱透出算計,精明的像隻在盤算什麼的小狐狸。
尤其眼角那顆紅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讓人忽視不了。
同樣是精明,同樣一個人,卻生出兩種全然不同的感覺。
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霍弈鳴剛生出的興趣一掃而空,站起來丟下一句:“孩子生下來,自有你的去處,招惹我的時候就該想到你的結局。”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恒沒走,站在床邊尊敬的說道:“寧小姐您安心養好身體,不要再作了,不管您生下的是小少爺還是小小姐,未來的生活都有保障,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才好。”
楚愉知道離開霍弈鳴不可能這麼簡單,更何況還帶球跑。
她這次的目的就是和大BOSS打個照麵,好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她無所謂的擺擺手,“快走吧,你們老板可不等你,一會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唐恒被噎了一下,咬了咬後槽牙扯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