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皺的死緊,給她吹了吹,關了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來到房間裏,拿出藥箱給她擦拭。
楚愉沒見過他這樣,全程睜著大眼睛看他緊張的模樣,心裏有個地方開始變的奇奇怪怪的。
嗯……是沒有過的感覺。
“就是崩了一下,沒事了。”
“怪我,一定要吃你做的飯。”霍弈鳴高大的身體半跪在地上,上完藥還吹了吹。
楚愉心一下子軟了,不那麼強勢的時候,也不太討厭嘛。
“嗯……要不,我教你怎麼做吧?”
兩人又回到廚房裏,重新切了小蔥,在楚愉的指揮之下炸蔥油,楚愉看的心急,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手背,“要這樣慢慢的攪。”
因為姿勢的關係,她整個人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溫度交疊在一起,白淨軟嫩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臉蛋貼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拽著他腰間衣服,再自然不過,卻是他全然沒有過的體驗。
感受著煙火的氣息,霍弈鳴第一次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心裏有一個地方被填滿。
楚愉看油炸的差不多了,想提醒他關火,抬眼就看到他正歪著頭看著自己。
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麼呢?”
霍弈鳴回過神來,又恢複了那副麵無表情,“沒事。”
蔥油麵很快做好,楚愉的肚子已經餓得寶寶都要抗不住生出來了!
霍弈鳴在前麵端著兩碗麵往餐廳走,身後楚愉踩著拖鞋piapia的跟著,像個小尾巴。
吃完飯,霍弈鳴要上樓處理公事,果然總裁都是日理萬機的。
楚愉則一個人在樓下的小花園裏散步。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散完步回去,才發現從吃完飯就沒見過陳琪。
就在她上樓的時候,卻看到霍弈鳴的房門半開著。
湊上前,就聽到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她敏銳的聽到幾個字,孤兒院,男人。
不一會兒陳琪從房間出來,臉上的笑容還沒落下去,抬眼就看到正斜倚在門邊的楚愉。
陳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狼狽,好像做小偷被人抓住似的心虛,“小姐需要沐浴嗎?需要幫您放洗澡水嗎?”
“不用,不過霍先生沒讓你幫他放洗澡水嗎?”
“啊?沒、沒有,個人護理方麵,霍先生喜歡自己動手。”
“他有什麼習慣你倒是清楚。”美人凶猛,來者不善。
陳琪被懟的啞口無言,她尷尬的笑了笑,“寧小姐開玩笑了,我先下樓去了,您早些休息。”
陳琪消失在樓梯拐角,楚愉噠噠噠的來到霍弈鳴的房間,揚手剛想敲門,又覺得這麼一來顯得自己太心虛了,正躊躇離開,誰知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門口的地毯都要被你踩平了。”
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她,帶了絲絲的嘲弄。
楚愉紅唇抿了抿,秋水翦瞳閃過一絲狡黠,“怎麼,剛你臥底的跟你告密說什麼了?你就沒話問我?”
霍弈鳴嘴角呈現出淡淡的笑意,“你好像很迫不及待,終於肯承認之前都是在欲擒故縱了?”
她攤了攤手,“你又不肯讓我離開,寄人籬下,我肯定要搞好和老板的關係嘛,反正生了孩子,咱倆就兩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