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的飯菜很快端了上來,湘菜大廚名家之手,色香味俱全,又香又辣的味道讓楚愉食指大動。
霍弈鳴貼心的給她夾了一道小炒黃牛肉,一邊說:“楚家那個女孩,真的死了?”
聽到這句話,楚愉嘴裏的牛肉差點把她嗆死,辣味嗆進氣管,咳嗽個沒完。
肚子裏的孩子也跟著動彈不安,霍弈鳴在旁邊又是拍背,又是喂水的,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白旗山和白思遠仿佛大白天見到了鬼。
而驚悚的是楚愉好嗎?她擦掉眼角因為咳嗽溢出來的淚水,在心裏腹誹不已。
“要不要換清淡一點的菜式?”
“不用不用,我是不小心啦!”楚愉最近胃口不好,難得看到想吃的,才不要換。
她就是猛地霍弈鳴提自己原身的消息,嚇了一跳罷了。
白思遠仰頭灌了一杯酒,黯然神傷道:“是啊,楚家那位驚才絕豔的小公主就這麼死了!殺千刀的楚鐮,對自己妹妹也下得去手!”
他打了個酒嗝,接著說:“可最讓我後悔的是,當時埋伏小公主的人,還是我手底下的人!”他痛心疾首,“楚鐮說要幹掉一個難纏的對手,我沒多想就借人了,誰知道居然是去殺她!”
白旗山皺眉,“那個小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她收下的凶牙也不是省油的燈,我的消息可是屍首都沒找到,你怎麼確定她死了?”
“楚鐮當時借的是單兵導彈,那個倉庫都炸成粉末了,她肯定也屍骨無存了!”
“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順變。”霍弈鳴淡淡的說。
楚愉咽下口中的飯菜,提出自己的疑問,“既然是那個叫楚鐮的人殺了你喜歡的女孩子,那你也可以殺了楚鐮嘛!能對親妹妹下手的人渣,殺了一點都不可惜。”
白思遠聽了目瞪口呆,白旗山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聲如洪鍾,幾乎把亭子頂給掀翻了。
而霍弈鳴則盯著她蹙眉,“這些東西不是你能聽的,小心半夜做惡夢。”
她笑嘻嘻的撒嬌,“反正有你嘛,做惡夢也不怕。”
白思遠感慨道:“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霍弈鳴,我做夢都想不到,你談戀愛的樣子就像個當爹的。”
白旗山又是捧腹大笑。
霍弈鳴冷冷的瞪了白思遠一眼,白思遠趕緊捂住嘴,“我、我瞎說的。”
“說正事。”霍弈鳴對白旗山說:“大哥,昨晚那個人你幫我查到身份了嗎?”
白旗山恢複了正色,“我讓人去查過,那輛路虎是租借的,租借用的身份證是假的,當時那個人帶著鴨舌帽,攝像頭沒有拍到他的樣子,根據車行裏夥計的描述畫了肖像圖,也讓津市出入的口子注意嚴查,你放心,不出三天,大哥把人交到你手上。”
既然白旗山開口,這事兒基本跑不了,可楚愉則開始擔心了。
現在秦桑不知道躲在哪裏。
都怪她,如果不讓秦桑冒險來津市見麵,也不會有眼前如此危險的情況。
這時白思遠若有所思的說:“什麼都是假的,來津市會有什麼目的?”或者看向霍弈鳴,“你為什麼非得查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