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地下格鬥場。
身著拳擊服的男人佇立在拳擊台上,汗水劃過立體分明的眉骨,淩厲的眼神令人不敢逼視。
台下躺了一圈人,哀嚎不止。
格鬥場的老板方道蹙眉站在看台上,一旁的助理瑟瑟發抖,“老板,再這麼打下去,咱們格鬥場就沒有扛得住的人手了,以後還怎麼開賭局?”
方道擺擺手,“開不了賭局賺不了錢都無所謂,這位爺能高興,就算把這裏拆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助理聞言不敢再說話,方道已經是津市幾個大勢力之一的頭目,能讓他都忌憚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今天是清過場的,所以沒有觀眾,一個手下小步跑過來,低聲說:“老板,白爺來了。”
方道麵色凝重,“快請。”
“不用請了,我自己進來了,別怪我不懂規矩哈。”
白旗山依然是一身唐裝,頭發整齊的朝後梳著,雖然笑的溫和,卻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方道不敢怠慢,趕緊迎上去:“白爺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伺候。”
“你費心了,我來看看我弟。”白旗山目光掃過拳擊台,“嘖,這麼慘,快安排人把他們抬下去找醫生看看。”
因為是霍弈鳴要求的,所以下麵的拳擊手哪怕被打的爬不起來也不敢離開,沒人敢去抬人。
當下方道千恩萬謝的說:“多謝白爺體恤。”說著給助理一個眼神,助理忙去安排。
讓方道退下,白旗山來到拳擊台下,揚聲說:“二弟,下來喝口水休息一下。”
一拳把對手撂倒,霍弈鳴甩了甩濕透的頭發,身上肌肉在聚光燈下呈現極具爆發力的線條,像一頭正在獵殺獵物的雄獅,駭人的露出森森的牙,哪裏還有半分平時溫文爾雅的氣質。
瞥了眼台下的白旗山,霍弈鳴麵無表情的說:“我不累,起來!繼續打!”
可他的對手此刻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試了幾下,根本起不來。
白旗山笑了:“好了,方道這裏的人都被你傷了,後麵估計好幾天都做不成生意,高抬貴手吧。”
霍弈鳴這才不甘心的下台。
一旁唐恒趕緊把毛巾遞過去。
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接過唐恒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一口。
示意唐恒和自己的手下離開,這裏隻剩下兄弟二人。
“能讓你這般失態的,恐怕隻有弟妹吧?弟妹那麼溫柔的女孩子肯定不會無理取鬧,一定是你錯了。”
白旗山頗有興致的分析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味道。
霍弈鳴捏緊了手裏的礦泉水瓶,目光不知盯著哪裏一動不動,“我不知道怎麼了,隻要和她有關的事,總能讓我瞬間失控,連最基本的邏輯思考能力都沒有,今天又是這樣,還把她傷了。”
說完愧疚和痛苦鋪天蓋地而來,他忍不住捂住臉。
“傷了?”白旗山挑了挑眉,“那你在這裏幹嘛?還不回去哄人?把弟妹一個人留在家裏不怕她難過?”
“我知道應該回去道歉,可是我很怕她用那種失望的眼神看我,怕她哭,我不知道再留在那裏會做出什麼,就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