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晗混跡上流社交圈久了,早已習慣了大家帶著麵具說話,拐彎抹角、點破不說破,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憑對方去理解自己的意思,給自己留夠了回轉的空間。
是以她完全沒想到楚愉會這樣說。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斂去方才露出的錯愕表情,掛著看上去親和的微笑,“報警的事就讓萊家去處理吧,不麻煩霍夫人了。”
楚愉大方的笑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津市的兄弟企業,還是世交,應該守望相助嘛。”
“額……您說的對。”
“對了,丁小姐和楚先生……”
她聊到楚鐮這次來華國不會隻為了一個海上賭城,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會主動聯絡這些大家族也不奇怪,隻是他不是和尋家二房有婚約嗎?為什麼和丁晗一起出現?
丁晗倒是落落大方的回複道:“我和楚鐮是在咖啡店認識的,也是到了這裏,才知道是和您和霍總吃飯。”
楚愉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那真的太巧了。”
“您之前認識楚鐮?”她的態度,讓丁晗不禁疑惑。
“在上次失學兒童的慈善晚會上遇到過,說過幾句話。”說完話,便已經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從洗手間回去的時候,還沒到餐廳就看到方才白旗山身邊的女伴站在走廊上,似乎在等她們。
看到她們兩人之後,女伴笑著迎上來,“裏麵男人們在抽煙,旗山剛從南方請了個專門做糕點的師傅,聽說手藝不錯,咱們去旁邊小花廳嚐嚐?”
這個女人姿色出眾,氣質高雅,而且直呼白旗山的名字,看來身份不簡單。
丁晗從善如流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親熱的笑道:“那太好了,我早就聽說白先生在飲食方麵特別講究,看來今天有口福了。”
女人姿態優雅的抿唇笑道:“丁小姐喜歡就好。”說著看向楚愉,“介意我叫你素素嗎?”
一個丁小姐,一個素素,親疏遠近立現。
楚愉對她感覺很親近,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姐姐您怎麼稱呼?”
女人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叫白婧,你可以叫我婧姐。”
丁晗發現兩人之間的互動,眼神微動,“婧姐,您也不用叫我丁小姐,叫我小晗就好,家裏人都是這樣叫我的。”
丁晗身為貴族學校的校長,每天要應對很多學生家長,在社交上有天然的優勢,尤其今天陰差陽錯見到白旗山,這人在國內外的地下勢力深不可測,可是津市的大家族們都想拉攏的人物。
就算不能和白旗山直接接觸,和白旗山的女人處理好關係,對丁家未來的發展都有好處。
白婧對她的熟絡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小花廳裏放了幾張羅漢床,看材質和做工,應該是明代的東西,看來白旗山很會享受生活。
女傭端來幾盤糕點和香茶放在羅漢床的炕桌上,楚愉捏了一塊桂花糕,入口清甜香糯,的確是好手藝。
“說起來實在失禮,我之前在國外,沒來得及參加滿月宴,我特意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艾艾,一會記得帶上,改日我親自登門去看你和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