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來了,總不能把人趕走,但和父母相認的時間隻能延後。
在薇園的另一個房間裏,坐著高韻和秦桑,他們稍後會一同出麵去見楚道勤和尋璧。
因為當初高韻為了穩住楚道勤,謊稱楚愉藏了起來,現在必須由他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
否則單憑楚愉自己說自己是借屍還魂,就太蒼白了。
秦桑四仰八叉的坐在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沙發上,舒服的長歎一聲,“小魚兒終於找到父母嘍,等過一段時間把楚鐮收拾了,小魚兒就能真正的高枕無憂了。”
高韻手裏捏著茶杯,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他和秦桑在乎的不一樣。
後天小魚兒就要嫁給霍弈鳴,從此便是別人名正言順的妻子,自己與她,不過是曾經出生入死的戰友,是值得托付信任的大哥。
他們的關係,也隻能如此,再無其他可能。
之後霍弈鳴也絕對不會允許妻子再和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扯上關係,凶牙,恐怕她也回不去了。
這段時間他的心裏空落落的,也許親眼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牽手步入婚姻,他就能真正的死心了。
就在這時,楚愉走了進來。
她明顯哭過了,眼睛紅紅的,但她的神色卻很奇怪,似乎是在忌憚什麼。
她走進來便開門見山的說:“君宿來了。”
“什麼!?”秦桑登時從沙發上蹦起來,和高韻麵麵相覷,“君宿為什麼會來這裏?他查到你身上了?”
楚愉還不敢確定,她搖了搖頭說:“他和霍弈鳴在米國的時候是同學,似乎一起參與過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匪淺,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們從後門離開,不能讓他發現你們。”
“為什麼?”秦桑不解的說:“當初飛擎背叛,基地被毀,你還讓我們去找君宿求助,為什麼現在又……”
“別說了。”高韻冷聲打斷他,“就按照小魚兒的意思辦。”
說完便重新看向楚愉,有些擔心,“別讓他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楚愉慎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弈鳴會保護我,君宿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把人送走之後,楚愉又去洗手間整理了儀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帶溫度的笑容,深呼吸一口氣,才踏出洗手間。
餐廳裏的大圓桌上已經久坐,楚愉微笑著上前坐在霍弈鳴身邊,剛坐下,手就被身旁的男人握住了。
感覺到手心微涼的柔嫩小手,霍弈鳴有些不高興,“手這麼涼,是冷嗎?”
楚愉搖搖頭,“不冷的,剛洗過手罷了。”
盡管她這麼說,霍弈鳴還是讓人去拿了一件羊毛披肩過來,親手給她披上。
這一幕給餐桌上的三人看到,尋璧不禁笑道:“霍先生對夫人還真是體貼入微。”
君宿則是看了奇景似的挑了挑眉,揶揄道:“冷血撒旦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今天還真是長眼界了。”
霍弈鳴冷冷的瞥了君宿一眼,對著尋璧的時候便恢複了往日的神情,淡漠中帶著幾分微不可查的笑意,卻不讓人感覺到被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