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春,津市的天氣還沒有完全轉暖,楚愉身上還穿著一件白色皮草,頭上戴著毛線帽,裏麵穿著羊絨連衣裙,腳下踩著防滑小羊皮靴子。
打扮的像個雪娃娃似的。
霍弈鳴的身體習慣性的以保護的姿態摟著她的肩膀,繞過曲折的長廊來到艾艾所在的暖閣。
這裏原本是白婧用來接待客人的,自從艾艾偶爾會來白園小住,白婧便幹脆將這裏改成了艾艾的玩具屋。
價值百萬的古董家具統統挪走,換上柔軟的布藝家具,防止艾艾在地上爬的時候磕碰到。
地板下麵有地暖,便在地板上麵鋪了一層厚而密實的地毯。
楚愉剛走進去,便感覺一股舒適的暖風撲麵而來,而艾艾正穿著單薄的爬爬服坐在地毯上,手裏把玩著一個小弓箭。
精致的小臉上表情十分認真。
白婧側坐在旁邊陪著他,角落裏站著三個傭人模樣的女孩子。
見她進來,白婧笑著提醒道:“艾艾你看那是誰?”
艾艾茫然的抬起頭來,看到楚愉,頓時眼前一亮,把小弓箭隨手一扔,便朝她爬了過來,邊爬小嘴裏還邊喊著,“嘛!”
這是他第二次叫媽媽。
楚愉忙將皮草脫下來,看也不看的遞給身旁的霍弈鳴,剛要將他艾艾抱起來,卻被霍弈鳴攔住了。
她疑惑的側首看去,就見霍弈鳴皺著眉頭說:“醫生不建議你抱重物。”
說著,便將皮草遞給一旁的女傭,自己彎腰將艾艾抱了起來。
艾艾見抱他的不是媽媽,小嘴一扁便要哭,不知霍弈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就見艾艾又圓又大的眼睛怔了一下,不敢哭了。
“老公!”她嗔怪的叫了一聲,全然無視他不虞的臉色,上前把艾艾接了過來。
艾艾在她懷裏一向安靜,但她肚子裏還懷著兩個小家夥,不敢站太久,便抱著兒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白婧在一旁看著,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豔羨,尤其當她掃過楚愉隆起的腹部時,心裏的酸澀便不受控製的冒出來。
但她很快掩藏過去,掛著和煦的笑容照顧霍弈鳴落座,“事情都處理完了?”
提起這個,夫妻倆對視一眼,楚愉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當她提到有人居然打艾艾的主意,白婧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攥的幾乎發白。
“欺人太甚!”
楚愉知道她對艾艾的疼愛絲毫不遜於她,見他如此便安慰道:“婧姐別生氣啦,不會有事的,艾艾有這麼多人疼他,誰也別想欺負了他。”
望著楚愉幹淨的眸子,白婧的臉色才好一些,“咱們在津市,他們在京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們真的想搞事情,咱們也是不怕的。”
霍家的大本營便在津市,百年大族根深蒂固,本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尤其霍弈鳴和齊老的關係也讓那群不懷好意的人不得不忌憚。
更不用說,艾艾背後還是白旗山這個伯伯加幹爹。
雖然白旗山的根在緬甸,這些年在華國雲貴地區勢力擴張的很厲害,最重要的是他手裏有軍火,和部隊高層關係緊密,想動這兩個人的眼珠子,也要掂掂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