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休息室出來,方才還一片狼藉如同戰場的辦公室已經煥然一新。
甚至還換上了一張新沙發和新茶幾。
而茶幾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她做的飯菜。
飯菜已經被熱過,用精致的盤子和碗盛放了出來,靜靜的等待著主人隨時取用。
楚愉由霍弈鳴半擁著坐在沙發上,意外的說:“居然還能吃,我以為都撒了呢。”
“你親手做的,撒了我也吃。”霍弈鳴將一碗飯遞到她手裏,“吃飯。”
楚愉滿懷期待的看著霍弈鳴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嘴裏,剛咬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馬上詢問道:“怎麼了?是不好吃嗎?”
“很好吃。”霍弈鳴說著,便將放著排骨的盤子端在自己麵前,淡淡的說:“這盤是我的了,你吃別的。”
楚愉總覺得怪怪的,“老公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接下來霍弈鳴便專心吃麵前這道紅燒排骨,很快被他消滅幹淨。
楚愉飯量小,早就吃好了,霍弈鳴便讓人進來收拾。
楚愉本以為會是保潔阿姨,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唐恒。
“唐特助?”她驚奇道:“你不是在津市總部嗎?怎麼來也來京市了?”
前一段時間楚愉剛懷孕的時候孕吐的厲害,為了方便照顧她,便極少去公司,很多必要的工作都在家裏完成。
所以唐恒沒少往鳳棲山跑,來京市之前他們還見過,可以說很熟了。
可唐恒這次見到楚愉卻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不為別的,隻因為剛才在這裏發生的事情。
雖然他對屬下隨意議論老板的行為很不讚同,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分析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他看向楚愉的時候,便下意識的帶了幾分同情。
她很白,因為哭過眼尾紅的明顯,更是側麵說明了問題。
而且沙發裏那些子彈頭便是最強有力的證據,夫人這種弱質纖纖的嬌花,怎麼會是拿槍的人呢?老板著實有些過分了。
對楚愉的招呼,唐恒嘴角扯開一個得體的笑容,“我能幹唄,總裁走到哪裏都得帶著我。”
楚愉聽了噗嗤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那倒是,當時我剛懷艾艾的時候多虧了你,不然我想見一次你們總裁可難了。”
一聽她提起著這個,霍弈鳴便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當時他隻覺得這個女人麻煩,跟他上了一次床,讓人盯著吃的避孕藥想不到還是懷孕了,便讓人將她接到板橋山的別墅養著。
實際上是監視。
他是有擔當的人,最初的想法是,既然懷了他的孩子也不願意打掉,那就生下來,大不了等孩子出生後給她兩個選擇。
要麼留下來照顧孩子,但不要奢想名分,一輩子隻能當個外室,要麼給她一大筆錢,以後再無瓜葛。
而且他當時也需要一個帶有他血脈的孩子來穩住霍振海,和那些打霍夫人主意的人。
但是事情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脫軌了,並逐漸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唐恒得到老板的暗示,馬上撐著笑容說:“您想多了,當時先生特別忙,所以顧不上去看您,沒少叮囑我要好好照顧您,您看後來得了空,不就對您關愛有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