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彭心菱的話,楚愉便沒再多說什麼,但她總是隱隱的覺得其中有問題。
沒聊幾句,彭心菱主動提出帶她後花園轉轉。
作為寵妻如命的霍總裁自然要陪著,誰知彭心菱卻說:“霍先生就在客廳喝茶吧,我們女人說些體己話,您不介意吧?”
霍弈鳴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深邃冰冷的黑眸警告似的看了眼彭心菱。
在楚愉歪過頭要看他時,卻已經極快的恢複了平時淡漠的神色。
“當然不介意,勞煩金夫人幫我照顧好妻子。”
“這是自然。”
彭心菱拉著她的手來到後花園,楚愉並沒有欣賞這裏的景色,而是轉頭看向她:“彭姨有話直說吧。”
“小丫頭很聰明。”
兩人坐在後花園的椅子上,便聽彭心菱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楚愉淡然一笑,精致的臉龐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通透如玉,“顯而易見,您邀請我參觀房子隻是一個由頭罷,彭姨您別太小看我。”
軟糯的嗓音十分悅耳,似乎天生帶著一股子撒嬌的味道,讓人不忍心冷眼相對。
怪不得人人聞之色變的霍弈鳴也被她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彭心菱端莊的臉上染上幾分欣賞,“我喜歡你這丫頭的性格,看著軟萌可欺,實則外柔內剛,又是難得的爽快性子,如果真是我家的孩子該多好。”
“跟您難得投緣,咱們以後常來常往就是。”寒暄之後,楚愉率先將她心底的疑問拋出來,“彭姨,您實話告訴我,那張照片裏的女人,不是金修瀾吧?”
她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她在網上找了很久金修瀾的照片都沒有結果。
身為金家金尊玉貴,備受寵愛的小女兒,怎麼可能一張照片都沒有呢?
她甚至黑進了相關部門的內部信息網,也隻查到金修瀾的出生和死亡時間,照片那一欄是空著的,這太不尋常。
彭心菱突然聽她這樣說,並沒有感到意外,“是龍硯威告訴你的?”
“不是,”楚愉正色道:“他似乎有意隱瞞,並沒有告訴我跟我相像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表現的越是神秘,就越說明那個人的身份有問題,甚至……”
她抬起眼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溢出幾分凜然,“甚至說明那個人在京市是個忌諱。”
話音落了很久,彭心菱都沒有開口,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人到中年卻依然精致的眉眼含著她看不清楚的東西,似乎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彭姨?”見她不說話,楚愉不禁提醒道。
彭心菱低頭笑了,再抬起頭時,臉上的笑容已然收斂了許多,“丫頭聽話,既然你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就不要再繼續查下去,我雖然不知道齊老為什麼一定要你和霍弈鳴來京市,但是以你現在的情況,我建議你還是回津市更安全,畢竟那裏才是霍弈鳴的地方,誰的手都伸不到那裏。”
楚愉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為什麼六爺叮囑她要少出門,彭心菱幹脆告訴她離開京市。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