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不要了!”
楚愉有些不自在。
也許和霍弈鳴在一起久了,被他潛移默化,總感覺她的身體隻有他能看。
一想到要被陌生人看到,哪怕是女人,她也覺得別扭。
“要的要的!”傅荃躍躍欲試的走上前,挽在腦後的長發掉出來一根,隨著她的動作跳躍著。
“你想啊,這裏免不了要和大家一起洗澡,這裏很濕熱,日常訓練偶爾也會露胳膊露腿,難道你想露餡嗎?”
此時此刻,楚愉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楚愉身上的藥劑便全部幹透吸收。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的胳膊,已然是通身的小麥色。
傅荃的白大褂上沾了一點,她站在床前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
“霍弈鳴一定愛死你了吧?”
這身材,那粉嫩的色澤,絕了。
她如果是個男人,多半也會心甘情願的死在她身上。
楚愉懶得理她,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
傅荃方才便注意到她腹部已經愈合的刀口,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了。
“那個,你現在要每天吸奶,還有腹部的傷口也不能見人,這段時間就跟我一起住吧。”
楚愉穿好上衣,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
“放心吧,我可不是壞人。”傅荃又拿起那兩片皮子,“穿好衣服坐下,馬上就好。”
很快,鏡子裏出現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那兩片皮子是貼在她的下巴兩側,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加圓潤,顴骨上也貼了兩塊,顯得有些外擴。
看起來有點凶。
但那雙眼睛依然是又大又圓的微微下垂,在這張臉上有些違和。
傅荃也沒有辦法。
“這不是段時間執行任務,為了更像不得不改變眼型,你要掛著這張臉很久的,眼睛沒有辦法做手腳。”
楚愉放下鏡子,“謝謝你,已經很好了。”
至少她能感覺到,傅荃是善意的。
但是最頭疼的地方來了,她的頭發太長,必須剪掉。
楚愉不肯。
死都不肯。
這頭長發是霍弈鳴親手養護著長起來的,她不舍得。
一直僵持到國字臉回來。
傅荃靠在桌,手裏夾著一根燒了一半的煙。
“我盡力了,她不肯剪頭發。”
楚愉堅持道:“我可以把頭發編起來,不會影響訓練。”
望著眼前依然麵目全非的女孩,望著那雙水眸中溢出來的點點委屈,饒是顧晟這種心硬如鐵的人,也動搖了。
一個剛生完孩子的豪門夫人本應該養尊處優的被人照顧,卻要在這裏受苦。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如果影響,我會親自給你剪掉。”
你敢!
楚愉心裏不屑,臉上卻露出感激,“謝謝你。”
離開傅荃的醫務室,顧晟領著楚愉去訓練場,她已經不用帶口罩和墨鏡,但陌生人的出現,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尤其她腦後又黑又亮,長度到腰部的辮子,在以短發為主的女兵裏實在太顯眼。
她已經換了這裏統一的訓練服,是一個軍綠色的T恤和寬鬆的長褲。
T恤本應該是貼身的,可在穿在她身上,除了胸部能撐起來,太過纖細的腰在T恤裏直晃蕩。
路過操練場的時候,原本正在打球的人都停下動作齊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