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她在他懷裏軟成了一汪水。
霍弈鳴狹長的鷹眸望著她染著水光的紅唇,才深切的感受到一顆空蕩了許久的心終於被填滿。
他的寶貝回來了。
整個車廂裏充斥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清淡中摻雜著點點的甜。
可霍弈鳴卻意外的聞到一絲血腥味。
黑眸沉沉。
他方才檢查過她身上,除了在地上滾弄上的髒汙,並沒有血跡,哪裏來的血腥味?
抬手打開車頂的燈,接著昏黃的燈光,終於發現了小人兒右手手心的傷痕!
呼吸一窒,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盯著拿到細而深的傷口。
現在還在往外滲血!
楚愉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又驟然從緊張到放鬆,他在身邊滿滿的安全感也令她昏昏欲睡。
直到手腕被他握住,她才瞬間清醒過來。
而霍弈鳴英俊的臉龐黑的可怕。
她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一臉驚訝的說:“哎呀,什麼時候受傷的,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霍弈鳴瞥了她一眼,“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藏著這隻手,你會不知道?”
楚愉委屈的抿抿唇,“我為了誰嘛,還不是怕你看到會擔心。”
此時此刻,霍弈鳴又生氣又心疼又無奈,簡直百味陳雜。
他黑著臉談了一聲,將車窗降下來,對外麵的人吩咐道:“去拿藥箱。”
“是!”
酒精給傷口消毒的時候,楚愉疼的齜牙咧嘴的。
霍弈鳴心疼的不行,臉色卻極冷。
“很快就好。”
車外響起腳步聲,霍弈鳴見是諸葛騰,打開車窗。
諸葛騰站在車外,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咬著唇看著掌心的楚愉,言簡意賅的說:“處理完成。”
“嗯,出發。”
車子啟動。
一行五輛軍用吉普浩浩蕩蕩的駛出破敗的小漁村。
直到車燈都看不見,藏在暗處的一道身影才走了出來。
手裏還提著一個粉紅色紙袋,上麵印著某某母嬰店的名字。
他望著吉普車離開的方向,在寒風裏站了很久才挪動腳步,朝那個滿是血腥味的民居走去。
經過這一天的精神緊繃,楚愉累極了,靠在霍弈鳴的懷裏有些昏沉。
霍弈鳴摟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低聲說:“困了就睡。”
“嗯,我們去哪兒?”
霍弈鳴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去帶你見孩子。”
“真的!?”楚愉眼睛瞬間亮起來,但她想到什麼,瞬間耷拉下漂亮的眉眼。
“開顏和愉琛在墨辰溪手裏,他不會把孩子交給我們的。”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霍弈鳴漆黑的瞳仁凝視著她,“他會。”
“為什麼?”
開顏和愉琛在他手裏,無疑是最有利的王牌,不論是威脅她,還是霍弈鳴,一定無往不利!
墨辰溪怎麼可能會把兩個小家夥交出來?
見他隻是深深的看著她,楚愉突然意識到什麼,脫口而出:“老公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抓了?又怎麼找到這裏?”
這個小漁村很隱蔽,沒有定位怎麼會這麼輕易被找到?
麵對她的追問,霍弈鳴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