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看到齊老麵前放置的酒壇,遞給一旁的阿水嫂一個眼神。
阿水嫂馬上會意,上前將酒壇拿走了。
見壇子被拿走,齊老愣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丫頭啊,老人家就剩這點愛好了,你咋能給我剝奪了呢?”
“又不是不讓您喝,”楚愉親自給他夾了一塊排骨,“您前幾天體檢,血壓有點高了,醫生不建議飲酒,每天給您喝這麼一小杯已經很寬容了,您如果不知足,我就把您所有的酒都收走。”
齊老瞪圓了虎目,“那可不行,那些寶貝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你敢給我扔了,我老頭子跟你沒完!”
一旁吃南瓜蓉吃的滿臉的小愉琛揚起頭來,奶奶的說:“爺爺要聽話!”
齊老一愣,笑罵道:“你這小子!我憑啥聽我兒媳婦的?”
誰知小家夥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酒,不好。”
坐在楚愉身邊的小開顏大大的眼睛看了眼哥哥,再看看媽媽,煞有介事的說:“不好不好。”
兩個小奶娃實在太可愛,逗得齊老哈哈大笑。
霍弈鳴勾唇輕笑,將切好的牛排放在楚愉麵前,“吃東西。”
“謝謝老公。”
吃完晚飯,一家人在自家的莊園裏散步。
愉琛陪著齊老在前麵蹦蹦跳跳的走著,小開顏則安靜的坐在霍弈鳴懷裏。
一隻手抱著女兒,一隻手牽著楚愉,夫妻倆慢慢的走著,前麵偶爾會傳來愉琛咯咯的笑聲。
楚愉看著前麵可愛的兒子,心中的擔心愈深。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掉進那個波橘雲詭的圈子裏,權利固然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可她隻想愉琛未來能安全快樂的長大,安穩的度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每天睜眼就要算計。
霍弈鳴自然發現了小妻子的異樣,他淡淡的說:“不用擔心,誰也不能決定我們的孩子。”
她轉過頭,看著男人俊逸的容顏,抿唇點了點頭,“知道,有你在我就不怕,我是擔心……”
擔心施鍾林那個瘋子執意想讓愉琛做他的接班人,會喪心病狂的做出些什麼事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可怕的是,齊老也有心促成。
霍弈鳴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不許不開心,一切都交給我。”
轉眼到了白一一滿月這天。
這孩子來之不易,白旗山有心大辦,不僅津市的名流被邀請,他在國外和緬甸的老朋友們也都特意趕來。
地點選在霍氏名下的七星級酒店,偌大的大廳裏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因為今天人太多,楚愉並沒有把愉琛和開顏帶來,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修身長裙,長發在後腦挽了一個看似隨意的發髻,插了一根白玉管。
這份簡約襯托著楚愉過於驚豔的美貌,一切恰到好處。
太過美好的東西不需要太隆重的東西襯托,越簡單反而越高級。
秦子萱也來了,她笑意晏晏的主動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見呀素素。”
如此親昵的稱呼,讓楚愉有些不自在,她扯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好久不見,秦夫人。”
人精似的秦子萱感知到她的疏離,熱情卻絲毫不減,“你也太忙了,幾次聚會喊你都沒出來,下次婦女會聚會一定要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