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靚喝的太多,已經醉過去,毫無形象的靠在椅子上,長發遮了半張臉,淚水浸濕了臉上的粉底和眼線,正紅色的唇膏也早已斑駁,渾身酒氣,毫無形象。
她手裏沒有喝盡的酒瓶脫手而出掉在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咕嚕嚕滾了幾圈停下。
楚愉抱著雙膝窩在她對麵的椅子上,黑色瀑布般的長發垂落在腳邊。
手裏拿著的高腳杯裏還剩下一點底子,她持在手裏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
因為喝的太多,她的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了,腳踩在地上的瞬間天旋地轉,看看穩住身形,邁了一步腳底下踩棉花似的,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她摸著摔疼的屁股,迷茫的四處張望,嘴裏呢喃著:“老公你在哪裏啊?怎麼不來抱我,我都摔了……”
可沒有人回應她。
扶著旁邊的櫃子站起來,楚愉晃了晃腦袋想清醒一點,卻越晃越迷糊,幹脆依著櫃子滑坐了下去。
她心裏帶著隱隱的期待。
因為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論她在哪裏,霍弈鳴都會找到她,然後接她回家。
算了,先睡一會兒吧。
隱約中,她似乎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可眼皮好重,根本掀不開。
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接著她身體騰空落進一個熟悉而寬廣的懷抱裏。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裹挾著雪鬆的清冽和冬日的冰冷。
她依戀極了。
“怎麼喝成這樣?”
她閉著眼睛彎了嘴角,含糊不清的喚著:“老公,你來啦?”
“嗯,回家。”
這下楚愉清醒了幾分,倚靠在他懷裏軟乎乎的說:“不、不行,梁靚還在,我不能走……”
男人皺了皺眉,看著懷裏小人兒跎紅的絕色小臉,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男子。
“自己的女人自己處理。”
接下來楚愉徹底斷片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抑製不住胃裏的翻騰衝進廁所吐完,看著洗手間裏熟悉的一切,才意識到已經回家了。
身上已經洗過澡,換了幹淨的睡衣。
她從洗手間出來看了眼掛鍾,才知道不過晚上十點多。
突然想起自己和兒子的約定,生怕兒子還在等著她沒睡,急忙穿上拖鞋去開門。
誰知剛打開門,迎麵就撞見了正拿著一杯熱水的霍弈鳴。
楚愉愣了愣,露出一個討好的甜笑。
“老公晚上好呀,我要去看兒子,你等我一下哈。”
可霍弈鳴根本沒有讓開的意思,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門口就像一座山。
他低頭睨著自己的小妻子,“先刷牙,滿嘴酒氣。”
“哦……”她心虛的塗了口氣在手心,聞了聞皺了起眉。
霍弈鳴眼眸深深,嘴角揚起一抹清淡的笑,突然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她驚呆的瞪大了美眸。
幾分鍾過後,霍弈鳴才放過她,眉眼含笑,“還可以。”
楚愉有幾分羞惱:“可以什麼呀?忘了自己有潔癖了嗎?這麼臭也親的下去。”
“潔癖隻對你無效,我的小貓怎麼樣都是甜的。”
她抬眼看了那張俊臉一眼,嬌哼一聲擰身進洗手間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