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這次動真格的,警告霍弈鳴如果像上次那樣剪一厘米,就不用他動手,她親自剪。
不想她剪頭發的不止霍弈鳴,艾艾和愉琛也緊張的不得了,尤其艾艾趴在楚愉腿上,囑咐爸爸,“千萬別剪多了。”
霍弈鳴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緊抿著鋒利的薄唇,比簽署幾個億的項目都緊張。
見他遲遲不動,楚愉奇怪的說:“怎麼了?”
這時一道噗嗤的笑聲打破了這份緊張。
眾人看去,就見小汐捂著嘴,隻露出一雙眼睛,見大家都在看她,不禁放下手咧嘴笑道:“先生和兩位少爺太緊張了,夫人的頭發剪了又不是不長了。”
霍弈鳴垂下眸子,轉過身去,望著手裏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長發,眼中盡是不舍。
“不一樣的。”
大家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淡淡的揶揄。
眾所周知,在外麵叱吒風雲的先生在家裏對夫人寵的無法無天,隻是沒想到剪個頭發也會心疼糾結成這樣。
被小汐一手帶大的艾艾看著她冷哼一聲,“小汐姐姐不要說話!”
小汐閉上嘴,和一旁的池芃對視一眼,小聲吐槽:“護媽狂魔。”
在楚愉的耐心到極點之前,霍弈鳴終於動了剪子。
他擔心楚愉真的自己剪,這次結結實實的剪了二十厘米左右的長度。
剛剪下來,愉琛便舉起一雙小手。
之間他的掌心裏靜靜的躺著一根紅色真絲發帶。
霍弈鳴拿過來,將剛剪下來的頭發紮好,放在早已準備好的盒子裏。
楚愉看到這一幕不禁扶額。
“不過剪個頭發,你們幹嘛搞得像儀式似的,我都瘮得慌。”
話音剛落,圍在一旁的眾人低低笑了起來。
就連小愉琛都跟著笑完了眼睛。
霍弈鳴捏了捏她的耳垂,“別胡說。”
“就是嘛……”楚愉將頭發順到胸前,覺得還是長了,歪頭說:“老公再減二十公分吧,到腰以上會更舒服一點。”
對此霍弈鳴想都不想的拒絕了,“不可以。”
這個長度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
但他不是一言堂,一邊給她整理頭發一邊說:“寶寶覺得哪裏不方便,我可以處理。”
“就知道你不會願意的,逗你玩呢。”
霍弈鳴抱著楚愉上樓,剩下的眾人嘻嘻哈哈的應了個景,或多或少的剪了一點頭發。
回到臥室裏,霍弈鳴將剪子遞給楚愉,“喏,給我剪一縷頭發。”
楚愉拿著剪子納悶。
因為他在世界經濟圈的位置,經常會出席各種會議,或者上雜誌,出現在新聞裏,所以他有專門的發型師。
她有點擔心,“我會不會把你的發型弄亂呀?”
“亂就亂了,我就說我老婆剪得。”
他說話間眉眼含笑,好似她給他剪頭發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楚愉被他哄得彎了嘴角,“好啦,那你坐下。”
他的發量很茂盛,剪下來一縷並沒有影響整體造型。
然後霍弈鳴便將她手中捏著的頭發拿到手裏,打開了那個盛放著她頭發的盒子。
用小拇指挑出一縷長發,和他的頭發纏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
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
楚愉抱著他的胳膊,輕聲呢喃:“結發為夫妻,一生不相離。”
“對。”
把手中的盒子蓋上,霍弈鳴側首親了親她的發頂,“一生不相離。”
看著他將雕刻精美的盒子放進保險櫃裏,楚愉摸了摸肚子。
“老公,我想吃蔥油麵。”
“嗯,我去做。”
楚愉嬌柔的貼近他的懷裏,仰頭看著他,滿眼的璀璨星光。
“去海邊吧,隻有我們兩個人。”
霍弈鳴望著懷裏千嬌百媚的小妻子,溫柔了眉眼,“好。”
前廳熱鬧的很,為了不驚動大家,夫妻倆悄無聲息的走了後門。
勞斯萊斯開到前院的時候,隱約能聽到主別墅客廳裏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黑色華麗流線的車身悄然駛出莊園。
二月二,龍抬頭,又是一年春。
餘生悠長,他和她的故事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