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桃一邊啃蘋果,一邊胡思亂想。
她並沒有學過跳舞,可她知道在這方麵原主是專業的。
世家小姐,如果不是那種要繼承家裏產業的,大都是朝著藝術方麵發展,畢竟她們的歸宿幾乎都是聯姻。
宓家兩個女兒,宓桃和宓糖也不例外。
宓糖身為女主當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女配宓桃沒光環,在這些方麵都沒什麼天賦,唯獨舞蹈跳得格外好。
後來,女主宓糖為了和包辦婚姻做抗爭,叛逆進了娛樂圈,也因此遇見了賀裕行。
宓桃在見到賀裕行後同樣心生愛意,為了讓賀裕行知道她比宓糖厲害,也義無反顧的放棄了舞蹈進了圈。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宓家對這兩個女兒都是恨鐵不成鋼的。
直到宓糖跟賀裕行戀愛,宓桃跟聞淮辭聯姻。
宓家人才算重新接受了她們。
結果現在,一個分手,一個離婚。
不過宓桃到現在都沒接到家裏的質問電話,也是讓她感覺很稀奇的。
沒離婚前,家裏人還會三天兩頭打電話問她和聞淮辭的狀態,讓她別隻顧著拍戲,要多跟聞淮辭培養感情。
總覺得還是聞淮辭跟宓家人說了什麼,所以宓家的人才沒找她。
不得不說,聞淮辭看起來很狗,可在很多方麵他是很細心的。
宓桃的任何事他都想得很周到。
那她可能不會跳舞這件事,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宓桃低垂著眼眸,還是說他真的就那麼確定,她就是‘她’?
那萬一真讓他失望了怎麼辦?
宓桃很煩惱,咬蘋果變成了用牙齒磨,恨不得一個蘋果吃三天算了。
聞淮辭坐在她身旁,見狀挑眉:“需要我咬了來喂你嗎?”
宓桃一愣,抬眸,對上他帶笑的眼。
她臉頰微燙:“什麼呀?”
聞淮辭目光在她的蘋果上落了一瞬,再抬眸:“這不是瞧你牙酸得連蘋果都咬不動,我咬了直接喂你會更快些。”
說著,他就要來拿她手中的蘋果。
宓桃忙避開:“誰要你喂了。”
她有些尷尬,目光輕閃間幹脆抬腿,將兩條細長的腿徑直放在了他腿上,絲毫不客氣:“牙倒是不酸,腿很酸,你想幫的話,就幫我揉揉腿吧。”
那瞬間,宓桃忽然就找到了理由。
對啊,她可以說自己腿酸所以跳不好舞啊。
反正就算是原主也有兩年沒跳過了吧,也不可能跳得有多好。
那一刻,宓桃發現她自己的變化。
從最開始費盡心思想讓他明白她不是‘她’,到現在,開始害怕她不是‘她’。
她怕他會失望,也怕會失去他。
從有一點點喜歡上他,到舍不得他,真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了。
聞淮辭看了看她,她懶洋洋側靠在沙發上,低垂眸磨磨蹭蹭啃蘋果,可她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順著她的意思,替她揉起腿來。
骨節有力的手指從她小腿開始,順著朝上揉捏。
別說,還真挺舒服。
宓桃不自覺放鬆,感歎道:“聞淮辭,你如果不做總裁了,去做個按摩技師應該也是不錯的。”
聞淮辭好笑的抬眸:“就算是總裁不也成了宓桃老師的按摩師嗎?”
他唇角彎著:“不過我收費可不低,看來宓桃老師是要越欠越多了。”
“……”
宓桃撇嘴:“那就欠著吧,反正債多不壓身。其實我腰也很酸,按完腿,再按按腰吧。”
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聞淮辭蹙眉:“腰也酸?”
“不能酸嗎?”
宓桃清清嗓子,很幹脆的擺爛:“你剛才怎麼折騰人的你不記得了啊?我不止腿酸腰酸,我現在渾身都酸,站都不想站起來,更別說跳舞了!”
聞淮辭眉眼含笑,手指已經揉按到她的大腿根處,故意曖昧的摩挲兩下,輕緩著嗓音:“這麼說,宓桃老師是想讓我給你做一個全身按摩?”
最後四個字音壓得格外低,尾調也拖得格外長,透出的曖昧讓宓桃心跳忽亂。
她條件反射的縮回了腿,微笑著:“不用了,其實也不是很酸。”
聞淮辭倒沒有繼續逗她,揉了下她的頭發,“既然不酸了,我就讓人進來教你晚上要跳的舞了。”
他眼見著就要起身,宓桃忽然抓住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