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姒音頂著昏沉的腦袋,腦子裏還保留著一絲清明。
她有些欲哭無淚,要是直接回臥室,就沒這麼多事了。
這算不算挖坑給自己跳,屬於是羊入虎口。
沈寄舟灼熱的氣息還在耳畔,謝姒音被撩撥的渾身發軟,臉蛋出奇的燙。
腦子裏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謝姒音仰著頭,軟唇欲拒還迎的貼上他的薄唇。
沈寄舟有些詫異她的主動,隨後眼底含笑,俯身回應她。
謝姒音親的青澀而又稚嫩,柔軟的觸感,酥酥麻麻的從唇上蔓延至全身。
在唇上相貼了十幾秒,謝姒音臉已經紅的快要滴血,心也在胸腔內砰砰直跳。
慌亂的從沈寄舟身上退開,盯著他看了幾秒後,低頭平複自己的心情。
“就這樣?”
沈寄舟似笑而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似乎並不滿足於她的獻吻。
謝姒音瞪著瀲灩的桃花眸,不滿的看著沈寄舟:“不然呢?”
沈寄舟拽上她的手腕,將人攬入懷中,微潮的大掌貼上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
“看好了。”
沈寄舟順勢托起她的下巴,貼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唇齒相依間,另一隻手勾住她柔軟無骨的手,加深了這個吻。
謝姒音無助的攀著沈寄舟的肩膀,眼尾隱隱發紅,被吻到有些缺氧。
沈寄舟像是有什麼惡趣味似的,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在謝姒音快喘不過氣來時,他終於結束了這個悠長的吻。
兩人額頭相抵,沈寄舟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語調帶著一絲繾綣:“學會了?”
謝姒音趴在他懷裏微微喘著,卷翹的眼睫上帶著生理性的淚水,還是要嘴硬道:“也不過如此。”
沈寄舟抵了抵她的鼻尖,薄唇抵在她的細嫩的脖頸上。
密密麻麻的吻沿著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謝姒音的肩膀。
炙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肩膀處,像是撓在她的心窩,微微有些癢。
下一秒,謝姒音鎖骨處傳來一陣刺痛,她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在她肩窩處作惡的男人。
“嘴硬。”
沈寄舟丟下這句話,身軀也愈發靠近謝姒音,身上的溫度火熱而滾燙,灼的她無處下手。
謝姒音意識到快要玩過火了,她看了眼沈寄舟,磕磕絆絆的說道:“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沈寄舟眼底閃爍著濃鬱的烈火,喉結上下滾動著。
“是該睡 覺 了。”
“睡覺”兩個字,沈寄舟咬的格外的重,從他嘴裏說出來莫名染上一絲情欲。
當謝姒音身體陷入柔軟的被褥,被頭頂昏暗的燈光晃著眼時,她的呼吸有幾分急促。
她軟成一灘的手抵著沈寄舟的胸膛,聲音有些沙啞:“我……”
話還未說出口,剩餘的便悉數被沈寄舟吞入腹中。
蒼勁有力的大手與細嫩無骨的手在潔白的被褥上交疊,烏黑的發絲與男人的胸膛交織在一起。
謝姒音感覺頭頂的燈忽明忽暗,世界都在不停的晃動著,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乍亮,謝姒音揉著酸痛的手腕,看到身邊空無一人。
顯然離開很久了。
謝姒音翻身下床,看到床邊空了的水杯,才想起昨晚她為了逃避,找的各種借口。
沈寄舟眼底揮之不去的情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謝姒音裹緊被子說渴了。
沈寄舟不得不套上褲子,飛速下樓給她倒水喝。
喝完一杯水,謝姒音砸吧著嘴,眼睛滴溜溜的轉,又說道:“喝多了,想上廁所。”
沈寄舟瞪了她一眼,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當謝姒音想找第三個借口逃避時,沈寄舟把她按在床上,惡狠狠的說道:“你之前不是很勇的?”
所以事實證明她找再多的借口也沒用,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