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像是很久沒嚐過葷了。我看你還是蠻健康的,是你那個小女朋友不行嗎,讓你很快見識一下我這種女人的好處……”
袁得魚故作淡定地目送她進了浴室,她關起門的一刹那,袁得魚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心想,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袁得魚四處轉了轉,他看到走廊裏賈琳與秦笑的照片。
有一張他們在雨水中歡笑,那時候的賈琳還穿著一襲白色裙子,頭發雖然有點淋濕,卻透出一種女孩的爛漫風情。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這對夫妻的感情。
不知為何,他相信他們還是相互愛著對方的。
賈琳出來了,她換了一件黑色的睡衣,頭發也束了起來。
她呷了一口杯子裏的薄荷酒,似乎覺得不是很入味,開始細心地在杯口灑上一層糖,糖的晶體在杯中迅速溶化成一朵朵的小雲。她輕輕地舔了一口,像是在品嚐什麼新鮮的味道。
她抬起頭,有些深情地望著袁得魚:“小子,我真的很喜歡你……”
袁得魚笑了一下:“有個忙不知姐姐願不願意幫?”
“願不願意幫,要看你的表現了。”賈琳整個人纏繞上來,坐在袁得魚的大腿上,蹭了蹭袁得魚的敏感部位,“我上次說的是真的,那個女孩子不適合你。”
袁得魚強忍住賈琳對自己的挑逗:“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看來還不是很貼切,我看女人四十,更似狼虎。不過,我怎麼知道你能幫到我呢?”
“你真是個狡猾的小子,你不會後悔的。”賈琳自信地拋了一個媚眼給袁得魚,閃動著嫵媚妖嬈的目光,“跟我來吧……”
袁得魚隨賈琳來到二樓的臥室,這個臥室很大,放了很多麵鏡子,玻璃房似的陽台地磚,上,有個青石板砌成的浴缸。
“什麼事,說吧!”
“我的一個記者朋友被你們的人抓去了。驚動警察也不好看,還是快點放人走吧。”袁得魚坦言道。
賈琳沉思了一會兒,說:“什麼叫我們的人?這事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肯定是唐子風他們幹的。自從秦笑出事之後,我與他們也一刀兩斷,不同戴天。這些日子以來,我也一直在找人收拾他們。說實話,我也不是就給你一家投資,信托公司會給我推薦一些有潛力的投資公司。但我發現,到目前為止,隻有你的實力才能與他們抗衡,不是嗎?”
袁得魚心想,原來賈琳如此用心良苦。
他猜得沒錯,她果然與秦笑情深似海,但為何她總是欲求不滿的樣子,就算在秦笑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女人真是令人費解。
“既然如此,那你能給我提供一些線索嗎?”
“你要的東西在這裏……”賈琳拉開梳妝台右邊一個帶鎖的抽屜。
袁得魚湊上前,抽屜裏放著兩三張照片,袁得魚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熟悉的麵孔——有三個人他認識,分別是秦笑、唐煥與唐燁,他們都穿著繽紛的熱帶襯衫,迎向海風,站在另外兩人旁邊。
“這算什麼證據?”袁得魚問道。
“這是以唐燁基金公司身份,邀請證監會官員去歐洲四國遊的照片,中間那個頭發微禿的,是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賈波,中間那個高個子戴眼鏡的麻皮臉,是中國證監會副主席,分管發行與基金……”
賈波?袁得魚警覺了一下,但他卻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這也隻能證明他們關係還不錯啊……”
“那次出遊的一些手續性資料的複印件,我這裏都有,可以證明,不是事務性質……”
袁得魚仔細看了照片的落款,是2005年。
或許從秦笑操作海上飛開始,他們就已經想好了今天的計劃。或許,真像秦笑所說,他在“東九塊”的環節惹出麻煩,被這個“七牌梭哈”的組織始亂終棄。
他不由試探問道:“原來還是‘七牌梭哈’的這幫人麼……”
“那你就想簡單了,‘七牌梭哈’隻不過是最外圍的一個圈子而已……”賈琳話忽然止住了,她不想被袁得魚套話,眼明手快地鎖上抽屜,“如何,你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什麼要求?”
“嗬嗬,我也不為難你。你陪我把這杯薄荷酒喝掉,然後,抱著我在房間裏轉三圈,再幫我脫掉我的高跟鞋……怎樣?”
“那豈不是掃興?”袁得魚露出一番色狼的樣子,扯開領口。
賈琳見狀反倒愣了一下,不由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特別,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袁得魚的大腦飛速旋轉著,心想,當年他英明神武的師傅魏天行就中了美人計,這關簡直是對每個男人的考驗。
不過,賈琳貌似知道很多事,不如和她鬥智鬥勇一番。
他摸進大衣口袋,偷偷地打開了手機內置錄音係統。
“好吧,我答應你。”袁得魚捧起賈琳遞給他的薄荷酒,一飲而盡。
賈琳躺在床上,撩人地張開手臂。袁得魚抱起她,在房間裏轉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