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沈博辰(1 / 3)

至於,我們兩個人是否能走到最後,是否真的能相愛,勝過兩人心裏一直深深埋藏的那人,怕是隻有時間能夠給出答案了。

後來,我和溫代蔓之間的故事,就那樣因著各方麵的因素,在塵世裏慢慢暈染出一朵不知是愛情還是憐惜,不知是愛戀還是惺惺相惜的紅鸞花,一點點慢慢的綻放著。

溫老爺子去世那一幕,她就那樣靜靜的流著淚,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嘴裏一直喊著“爸爸”,不知道為何,那滴下的淚,就那樣慢慢滴在我的心上,她眼淚滴答的聲音,同當時我心髒跳動的次數,竟然莫名其妙的那麼吻合。

隻是,愛情就是這麼奇妙,你愛了十年的人,終究在遇到對的人的時候,連他一個眼神都敵不過,這樣輸了,倒真的是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差?

一個女人,心胸寬廣到讓我這個大男人都覺得自己很是羞愧

一個女人,究竟自身的休養練到哪種地步,才會做到這般?

就算因為那對奪了她兩次婚禮的男女,她失去了自己的右腳,從此成為殘疾身。而且,她唯一的親人,也心髒病複發,在手術後離開了這個世界。可是,縱使這般,她也沒有怨過一句,從來沒有再背後使過絆子。

被人悔婚兩次,而且還是同一個人。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怕是連那男人殺了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從頭至尾都不曾在任何報道和采訪中說過一句顧君昊,也從來沒有指責過顧君昊一句。

第一次見她,是在醫院,當時,她爸爸在裏麵做心髒手術,她就那樣在手術室外坐著,沒有留一滴淚,沒有展現一絲柔弱,一臉堅毅的盯著手術中那三個字。若不是她眼眸裏那絲疼痛,我當真還覺得這個女人不懼親人離世呢?

最初隻是聽過溫代蔓這個名字,隻是真的不曾打過交道,再者因為這個名字向來是跟顧君昊這三個字貼在一起的,所以,最初是厭惡的。

和溫代蔓之間的故事,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如今隻能道一句緣分吧!

從此沒有再回國,隻是一直那樣堅持著自己的家族使命和舅父外公給自己留下的重任,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最終雖然沒有把她忘記了,但是,好歹那回憶和喜歡淡了很多。

那次,當何櫻若綁架她,顧君昊一臉堅毅隻往前走,眼睛裏隻閃現著和她同生共死的決心的時候,我便真的決定放手了。

守護她四年,最初是想放手的,隻是終究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堅持;後來她再遇顧君昊,也是想著要放手的,隻是還是輸給了自己心裏的那份愛戀;再後來,聽聞她和顧君昊大婚,自己是真的決定要放手了,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期待的。

她愛他,便信他,所以縱使因為顧老她的父母雙雙自殺,她也不曾埋怨顧君昊,也不願意放棄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戀。

那個時候,我便知道:顧君昊何其之幸,能得到林紫初,這個倔強冷清女人的愛?

所以,當她和顧君昊大婚那日,那兩個所謂的親戚去鬧場之後,自己帶她離開那尷尬的局麵之後,不過一日,她便又與顧君昊在一起了

愛情裏,不是輸給了顧君昊,而是輸給了林紫初,總一開始,自己便輸了。

和紫初之間,那麼多年,愛她,憐她,思她,念她,守她,護她。隻是,終究還是沒能敵過顧君昊一個眼神。

不過是相互鬥氣而已。

後來,看了顧君昊搶卓文安兒女滿月酒舉辦婚禮的行為,我倒有些了解了。

很多時候,我也沒有明白:為什麼那兩個自幼一起長大的哥們,選擇同一天結婚,而不是去參加對方的婚禮。

所以,縱使卓文安認出了林紫初麵窩也不怕。

雖說卓文安是他的哥們,隻是在自己記憶裏,卓文安絕對是個怕妻的主,這幾年裏,林紫初因誰夜夜哭泣,時常刀割皮膚,劉夢易就算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名字總歸是聽過的。

不過隻回去一日,連夜便會回來。

最初能允許林紫初回國參加劉夢易的婚禮,不是因為她們關係好,單單隻是因為那天,北城顧少爺大婚,所以,我斷定:他不會碰見她的。

畢竟,自己也不是看花邊新聞的人,公司的事情自有別人打理,我不過隻是擺設而已。

那些年裏,女人裏麵除了紫初的事情,剩下的我全都不在乎,所以那個傳言溫婉大方,一直默默守護在顧總身邊的女人,我還真不知道是誰。

聽聞他因情傷每夜都去酒吧買醉,喝過幾次胃出血,隻是他倒是好命,身邊一直有一個女人一直守護著他。

聽聞紫初當年離開公寓的第二天,他便將蘇青送回了c國,聽聞他一絲舊情都沒有講。聽聞他去雲城,還找到了奶奶的墳墓之處,時常去祭奠。

顧君昊找了林紫初四年,我雖然隻是偶爾回趟國,可是,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怕她會再次喜歡他,怕那個一直找林紫初的男人,會再次找到她

。從此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兒。

最初,我以為自己隻是怕紫初見到那個男人,會再次受傷,已經心痛到這般地步的人,怕是連行屍走肉都不願意留在這個世上,後來,才漸漸明白:原來是不舍得。

後來,劉夢易和卓文安結婚,她不得不回北城,我著實擔心了好久,想著不讓她回去,不能讓這個自己守護了四年的女人再見到那個男人。

或者從根本上說,她把自己封鎖在一個空間維度,不願意和別人再交流,徹底想冰封自己。

雖然明明一句話便可說清的事情,但是她從來都不開口,最初的時候,我以為因為奶奶的去世,悲痛哭得失聲了,隻是晚上聽到她尖叫的聲音的時候,自己才可以確定:她沒有失聲,隻是不願意開口!

隻是,大多時候,她隻是用表情和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也不管我能否猜對,總是那樣倔強的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個表情或者同一種眼神,一直到你理解了她的意思為止。

如果她願意說話,就算一字萬金,他也願意買。

就那樣忐忑的過了四年,隻是,她遇見劉夢易的那段,自己倒真的是不清楚,她從來都不提一個字,也是,兩個人每次在一起,整整四年,從來沒有過什麼肢體上的接觸,而她這四年,與自己說過的話,一把手都可以算得出來。

因為公司裏有事,自己手底下還有幾百萬人等著我養活呢,所以,也不能徹底不管,所以身邊的得力助手派了十個人,輪流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