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但他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姐姐,我送你這個,不是為了讓你割自己用的......”
聽到這個軟劍是冉星給的,桑榆表情更冷了,而且冷颼颼的目光直直朝冉星射過去。
冉星絲毫不怕,回瞪過去,大有不服來幹的意思。
白景可一點也不想浪費自己的血,她把袖子擼起來,那腕上的“紋身”就如同活了一般,扭動翻滾地朝著她的手心跑過來。
上次是因為原本就受傷了,所以這紋身“吸”血的時候,白景還沒太大的感覺。
這次她感受到了血液被吞噬掉的奇怪感覺。
不疼,反而有種深入骨髓的麻癢,甚至足以抗衡傷口的刺痛,害她忍不住想在傷口那撓兩把。
這一番操作簡直把一旁的印黎給看呆了,“白、白景,那什麼......你這是什麼出發前的,必要儀式?”
他不過是臨時和這幾位組個小隊,不會也得在自己手心裏來這麼一下吧?說實話,他還挺怕疼的......
不過白景腕上的那個紋身......看起來有些不簡單。
紋身貪婪地吮吸著白景的血液,幾乎是在瞬間就粗壯了一圈,藤蔓長出分支,糾糾纏纏地勾在白景的手指上。
終於,花苞開始脫離皮膚表麵,在半空中開出了一朵花。
這一次,花苞中心的果實是紅色的,就像她的血一樣。
果實成熟掉落,白景另一隻手趕忙去接。
看著被捏在指尖鮮紅如血的果實,白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烈焰之果......我的神魂之力,還真是非常親近這個人類了。”神明在虛空中喃喃自語,似乎至今也沒想明白自己的一部分為什麼如今這麼狗裏狗氣的。
係統音自神明蘇醒後,就被迫陪著神明一場不落地看完白景進的每一個房間。
這對一個係統音來說實在是統生難以承受之重。
主要神明可感知一切,它還不能偷偷吐槽,每一次都要盡量做到隻看不想,假裝自己隻是個無情的錄像機器。
是的,他的頂頭上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神明,要他每一場都錄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癡漢行為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目光短暫從白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挪開,投向虛空中的某一處,“癡漢?這個詞我在她的記憶中見過......對人類或者物品產生癡迷的狀態,原來在你看來,我對她是這般態度?”
雖然是淡然的疑問句,但係統音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抹殺個一幹二淨了。
它錯了!它怎麼一不小心又開始吐槽了!
【大人!我有罪!饒了我這一次吧,我還要幫您錄音......看在這麼多年我都忠於您的份上,放過我吧QAQ】
神明沒有說話,但看起來是不打算對它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係統音做什麼了。
紅色的果實看起來不太正經,白景甚至感覺這玩意兒會不會咬一口就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