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順著藤蔓的方向走著,一直走到後院的枯井,那根藤蔓才縮回井底。
攝像機對準那口枯井就是一頓拍,井口的抓痕和撓痕非常深!
井口深處似乎傳來一句喟歎,幾人皆皺眉。
又過了幾秒,一隻慘白色的手倏地扒住井口,細看,那隻手十指血肉模糊,指腹處就像被石頭將肉全都磨掉,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直播間的觀眾們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快關手機,貞子出來了!】
【我屮艸芔茻!!!救命,我也沒看死亡錄像帶啊!】
【我靠,我家電話響了,我不敢接怎麼辦?】
【我接了,是我媽打過來的,讓我給她多燒點紙!】
【前麵的自求多福哈哈哈哈!】
【彈幕護體!】
【△!前方高能!】
【之前誰說鬼不能順著網線爬過來?貞子就能!!打臉不?】
【......】
女鬼披頭散發,從枯井中爬出來,坐在井口蕩著空蕩蕩的褲腿。
女鬼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蘇黎率先打破空氣中的沉寂。
女鬼似乎是終於想到還有人,歪頭看去,吱吱呀呀的說不出話,聲音嘶啞,似乎沒有舌頭。
幾人皺眉,“你說不了話?”
女鬼好像聽懂了,乖巧的點頭。
“那你那根樹枝寫下來吧。”蘇桃出聲建議她。
女鬼抬起因為長期爬井而被磨成白骨的手,迷茫的看著眾人,搖了搖頭。
這時,謝書予站出來,表示他能夠聽懂女鬼的話。
女鬼激動地朝謝書予望去,連連點頭,吱吱呀呀說著什麼。
謝書予聽完皺眉,嗓音輕緩,“她說,你們有沒有看到許郎。”
“就是你一直給他寫信的那個男人?”蘇黎若有所思道。
女鬼驚喜的點頭,她又給男人說了些什麼,謝書予繼續翻譯:“對的,就是他,他回來了嗎?”
幾人沉默不語,女鬼眼神暗淡下去,良久後,開始吱吱呀呀地講著。
經過了謝書予解釋,眾人這才明白了故事的始末。
這是一個俗套的故事。
許郎原名為許生,是當地鎮上有名的才子,阿煙和他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兩人暗生情愫,但許生一直醉心於科考,想要等自己高中後再娶阿煙。
阿煙就這麼傻傻地等,她二十歲時許生進京趕考,她等著許生回來。
阿煙隻是一個小戶人家,她的父母見朱老爺拿出那麼多錢,就將女兒許配給他當妾。
阿煙反抗後逃跑,被打暈扔上花轎,當晚被破了身,此後日日笙歌,不到兩個月就懷了。
期間她以淚洗麵,日日給許生寫信,卻沒接到他的回信。
阿煙在朱家的日子不好過,因為受到朱老爺的寵愛,正房看她不順眼,處處給她下絆子,她也一直忍受著,隻希望許生能夠回來將她帶走。
九月懷胎,在她接生那天晚上,朱老爺出去花天酒地沒在家,正房帶著嬤嬤和丫鬟把她的孩子喂狗,還將她拖去後院,砍斷腳,割去舌頭毒打一頓。
正房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一個神藥,吃下後就進入假死狀態,沒有呼吸和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