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得太窩囊了。”方孔子還是很不甘心。
“盜墓賊死在機關師的手裏也不算窩囊嘛,所謂天敵嘛,老鼠遇到貓頭鷹它必然死在貓頭鷹的腹中。”李夜梟想出了個比喻。
“老鼠?貓頭鷹?誰是老鼠誰是貓頭鷹?”方孔子躺在地板上,整個身子軟軟的,他早就呼吸不暢快了,但是他一直忍著,他不想被李夜梟看到他那麼脆弱。呼吸困難,胸悶頭暈,他一早就出現這樣的狀況,但他撐了許久終究還是扛不住躺了下來。
“老方,你還好嗎?”李夜梟忍不住問。
“我沒事。”方孔子摸了摸鼻尖,咧嘴笑了笑。
“小子,你可不要太逞強了。”李夜梟還想挖苦方孔子。
“李夜梟,我不行了。”方孔子雙眼翻白艱難嗆了口氣說。他的身子抽搐幾下就不動了,後來他雙眼裏麵的淚水緩緩流出來,隻聽他聲音很小很小地對李夜梟說:“我先走了。”
“老方。”李夜梟撲過去一把攬住方孔子的身子,方孔子嘴裏吐出一大堆白色液體,然後頭一晃就昏迷過去。李夜梟急了,使勁按著方孔子的人中,壓著方孔子的胸口,可是方孔子還是沒有醒過來。這時候“死靈籠”四個角落源源不斷地飄出一縷縷白煙,“死靈籠”裏麵暗藏好的劇毒煙霧自動散發出來了。李夜梟心裏很著急,火光閃耀的右手漸漸地變得暗淡,然後慢慢地熄滅。“死靈籠”裏麵頓時昏暗無比。
“沒辦法了。”李夜梟把手裏那個箱子提過來,嘎的一下打開箱子,這個神秘的箱子,裏麵裝的都是他盜墓時候用的各種工具。他伸手到箱子裏麵找了一會兒,一道白光射出,他的手裏拿著一根一尺多長的東西,類似於棍子可又不像,閃閃的散發著雪瑩雪瑩的光。此物在手,“死靈籠”不再昏暗。李夜梟就把昏過去的方孔子背起來,提起箱子,手裏的那根發光的東西一揮,他奮力一躍,那根東西往頭頂上的“死靈籠”天麵一戳,這堅如金硬似鐵的“死靈籠”竟然被他捅出一個大洞來,他用力一劃,那根東西宛如一把鋒利的大刀,“死靈籠”的天板已被削出一個很大的缺口。李夜梟正想躍出去,但是他看到了一樣東西,勾勒在“死靈籠”的一麵板壁上的一堆文字,洋洋灑灑的幾十個字,他瞄了一眼,“死靈籠”內劇毒煙霧漸漸多了,他的頭開始暈眩,他顧不上那些字身子一撐就躍出“死靈籠”。缺氧甚久了,獲得新鮮空氣,久旱逢甘霖一般。他把手裏的那根發光的東西藏進箱子裏麵就去把方孔子弄醒,方孔子極度昏迷,李夜梟拿出一枚藥丸塞進他的嘴巴,恍恍惚惚間他悠悠轉醒過來,然後愣愣地摸著頭,問李夜梟:“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嗎?”李夜梟點點頭,嘴唇一翹,嘻嘻笑著。
“我們出來了,對嗎?我們逃出了‘死靈籠’嗎?你可真厲害。”方孔子不敢相信。
“老方,你累嗎?”李夜梟把方孔子扶正坐好。方孔子嗬嗬一笑,說:“我沒事的,我不累。”李夜梟笑道:“瞧你這德性,不累才怪,好好休息吧,能活著出來不容易呢。”方孔子滿臉疑問地看著李夜梟,問:“你怎麼把咱倆帶出來的?”
“一不小心我們就出來了。”李夜梟故作白癡地說。方孔子看著李夜梟,他心知李夜梟故意不說,他可以理解李夜梟的做法,李夜梟做事,他也不想去過問太多。
“你不要想太多了,嘿嘿,有些東西沒必要知道。”李夜梟說。
“我明白的。”
“剛剛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了,等你休息過來我們就離開這裏。”
“是什麼?”方孔子很詫異。
“一首詞。”
“詞?你那麼辛苦來這裏就是為了一首詞嗎?一首詞用得著這樣拚命來這裏嗎?”方孔子驚訝無比。
“是一個前輩留下來的詞,對我非常的重要,這是我唯一的線索。”
“是嗎?到底是什麼樣的詞?”
“五代詞人馮延巳的一首《謁金門》。”
“不是吧?是關於寶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