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人笑道：“唐大捕頭不辦案，卻改做生意人了？”唐振道：“交易未必是錢！”馬夫人道：“那你說說罷！”唐振一笑不答。
馬夫人手一揮，身後丫鬟、眾侍衛退出。殷仲達看了看唐振，不放心地道：“夫人？”馬夫人道：“唐大胡子向來隻破案，不殺人。”殷仲達道：“這些個江湖傳言……”馬夫人道：“下去吧。”殷仲達不敢違命，躬身退了出去。
白虎堂內隻剩兩人，馬夫人坐下，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安然道：“什麼樣的交易，說罷！”
唐振見她以將軍夫人之尊，竟能放心與自己單獨相處，實是膽識過人，不禁暗暗相敬，說道：“我要買的是，第一，我現在命在你手上，我買我的命出去；第二，我知道十八神射的人頭就在這，我要看一看。我要賣的是，第一，我保證不將十八顆人頭的事泄露與李穿喉；第二，我可以證明給你看，西川十八神射確實是被弓箭射殺。”
馬夫人聽罷，輕笑道：“第一，我殺了你，今日的事李穿喉自然不會知道；第二，十八神射為人所射殺，我已知曉，你在案發現場的推斷，我也已聽過。”
唐振道：“知曉是知曉，聽過是聽過。如果夫人僅僅是聽過便可以，那就動手罷！”
馬夫人凝視唐振半晌，笑道：“好，交易成功！你先證明給我看！”
唐振道：“我先看十八顆首級！看到了，我自然能證明。”馬夫人道：“行！”唐振道：“那敢問夫人……”他要知曉新的機關在哪。
馬夫人往太師椅上一指，“掛著繩子的木栓，往上一推就是了！”
唐振啞然，原來機關並沒有變，隻是做了個小改動。尋常人在暗格裏找到繩子，都必然是往下拉，有誰會往上推？他照著馬夫人說的方法往上一推，聽得哢嚓聲響，大廳中間的地板從中裂開，露出棺材大小的一個暗格，裏麵放著十餘隻盒子。
唐振將十八神射的首級都撿了出來，但見得一個個怒目圓睜。首級經過特殊處理，雖已略有些臭味，但仍保存完好。唐振細心翻檢起來。
翻得片刻，唐振見得十八神射耳朵有異狀，他伸出小指掏了掏，掏出些紅泥來，細細查看，十八神射的耳朵裏麵，都有些許紅泥。
紅泥說明了什麼？
是十八神射的首級在運送的過程中，從車上掉了下來，滾到路邊沾了紅泥？但首級既由鹽幫偷運過來，斷不會用車。是挑著時掉落下來，沾了紅泥？但又怎麼會十八顆首級都有紅泥？
唐振皺眉思索，但一時茫然。
聽得馬夫人道：“如何？可以給我證明了嗎？”她一直耐心地等著唐振查檢首級，此時見他隻是發怔，不禁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