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榕轉頭,狐狸眼壞壞地挑起,目光邪惡地把他上下打量個遍,為難地凝眉:
“又來啊,剛才做發型的時候,手都酸死了,要不玖爺自己戰給我看?”
程戾玖極有控製欲地卡住她的下巴:“小可憐,我說的是,換衣服,你想什麼呢?”
商榕眯起眼睛,打掉了他的手:“我想什麼,你不知道?”
“知道——”
程戾玖把她抱到衣架前,修長的手指勾住她腰後的綁繩。
嘣。
輕微的一聲,繩結斷開。
商榕頓時覺得腰身一鬆。
可程戾玖哪能放過她,手指從繩結斷口處爬進去,在軟肉處勾勾:“但就是不給你。”
商榕曲起長腿,踹他的膝蓋:“狐狸精。”
“我狐狸精,我狐狸精?”
男人大手握住她纖細的小腿,狠得差點一把擰斷,逼急了就往懷裏死死摁住,磨了磨牙:
“眼神裏藏著什麼,嗯?顴骨上這是淚還是汗,這麼香,小可憐,真想一口咬死你!”
他低著頭,閉著眼,隱忍到極致,脖頸上的青筋都根根分明。
對他而言,她是裹著蜜糖的毒藥,明明知道嚐一口就得下地獄,也認了。
他嚐了這麼多年,恨不得把心切成一片片拿出來給她把玩,哄她高興,隻要她看一眼。
可她的眼神從沒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明明是極幸福的事情,但是得到越多,他越怕。
他是個瘋子,什麼都不配擁有,能遇見她已經是三生有幸,何況還和她結婚。
如果她哪天不喜歡了,就會把所有的愛全部收回去,再也不肯施舍給他半分眼神。
那時候,他隻會沉淪地獄。
他隻好忍耐,和那個小廢物一起,分享她的愛,欲生欲死的疼痛才能讓他清醒地活著。
“阿玖?”
一雙又軟又暖的手拂過他的眼睛,他被拯救了,睜開眼睛。
商榕看見了他深眸裏的死寂和絕望,以及背後的瘋狂,心髒發疼,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寶貝兒,我好愛你呀。”
抱住的男人渾身發抖。
商榕知道他聽進去了,就愉悅地轉過頭蹭蹭他的耳朵:“一輩子都愛你。”
腰上的大手微微一顫,指甲滑過皮膚微微刺癢。
程戾玖親吻著她的頭發和臉頰,緩了好久的情緒才低聲回答:“好。”
然後他一言不發,揪掉了她的禮服裙子,重新挑了整套的漢服,握著她的手:“伸手。”
商榕平舉著手臂,像個手辦娃娃一樣,坐在他的腿上,看他一絲不苟地給她穿衣服。
她晃蕩著腿,踩他的腳,嬌氣地氣音往他耳朵裏吹:“好了沒有,胳膊酸。”
抱著軟糯糯的小香包,還要給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對於程戾玖而言就是個甜蜜的折磨。
汗珠從他滾動的喉結上一滑而下,帶的他的聲音都欲了不少:“累?搭我身上。”
商榕往他懷裏蹭蹭:“搭,哪兒?”
“自己想好。”
程戾玖深眸一閃,凝著她滿臉的壞笑,實在沒忍住啃了一口:“到時候哭可沒人救你。”
“哭啊?”
商榕被他逗得笑彎了眼睛,賴在他的肩膀上抖:“就半個小時,你來得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