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燈身敗名裂，薄姍捧紅她的錢都白費，兩個人肯定開撕，我看水銀燈還怎麼狂？”
助理連忙說：“是，那種垃圾網紅糾纏玖爺，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助理一笑：“回來了。”
她笑著去開門，一下愣了：“玖爺？”
越冬問：“顧小姐在麼？”
聽見程戾玖的聲音，顧惜早跑出來了，欣喜若狂地看著他：“您怎麼來了，快請進。”
程戾玖淡然走入：“失禮了，來請顧小姐喝茶。”
喝茶？
還有幾分鍾她就要上台了，程戾玖怎麼這個時候請她喝茶？
顧惜都傻了，不過她看著程戾玖的臉就喪失了全部的理智：“啊，好，那個……”
程戾玖都沒等她說完，就抬了抬手。
隻見幾個保鏢抬著10桶純淨水桶走了進來，每個人手裏拿著一大包茶葉。
顧惜：“？”
越冬命人把水桶蓋打開，茶葉倒進去攪拌均勻，微微一笑：
“顧老師，聽說您最喜歡喝綠茶，所以這10桶請您務必喝光，抓緊時間，您還有5分鍾就上台了。”
顧惜抓緊了手，也不媚笑了：“玖爺，您是什麼意思？”
綠茶？
這是在罵她是個綠茶嗎？
程戾玖淡淡地依靠在椅子上，根本沒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
顧惜咬緊了唇：“玖爺，我不跟您開玩笑了，還要去頒獎……”
“顧小姐，您不喝完，哪裏也不許去？”
越冬伸手攔住了她，目光掃過兩個女保鏢：“顧小姐不想喝，你們幫她。”
“是，冬哥。”
兩個保鏢走過來一左一右架起了顧惜，另外一個保鏢舉起水桶就開始灌。
“啊——”
綠茶鋪天蓋地地灌到臉上身上，顧惜被嗆得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直翻白眼。
她的助理都嚇蒙了，尖叫一聲，抱住了頭。
一桶灌完，顧惜整個人都要廢了，又哭又喊：“玖爺求您，放過我，我錯了，嗚嗚嗚……”
程戾玖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深眸裏翻卷的黑雲比夜還要荒涼恐怖。
第二桶茶已經開始往顧惜嘴裏灌了。
她哭得昏過去，又被冰涼的茶水潑醒過來。
整整10桶，喝不下，就澆在她身上，最後都分不清她是人還是茶葉渣子了，抖成一團。
“玖爺——”
越冬看到顧惜受到懲罰，看到念念被打時心裏那股氣終於順了，走回程戾玖身邊。
程戾玖沒說話。
他還是看著夜。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傷害他的小可憐，明明她那麼乖，嬌嬌軟軟需要他保護。
可是誰都不肯放過她，以前是程無厭，現在又來了個顧惜。
顧惜又算什麼東西？
派人拍照，指著他的心尖小可憐罵，那麼大的委屈為什麼要小可憐承受？
他會心疼，疼得都快窒息了。
都該死！
傷害商榕的人就應該死幹淨。
內心暴戾陰暗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程戾玖轉身，滿眼猩紅地向奄奄一息的顧惜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