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字可好?”

明幽的指尖落到其中一張紙上,指著上麵的字,說:“‘遂’字有稱心如意之意,我賜予你,允你事事遂心。”

少年抿唇笑著,點頭說好。

他便有了名字:阿遂。

阿遂是很黏人的性子。明幽身為眾界之主,時常會感應到某一界的異常,就去過去查看一番,阿遂離不開她,她自然就帶上他一道前往。

忙完後,那一界就成了阿遂的觀光景點,必須遊玩盡興了才肯離開。

為此,他還要了一間偏殿,專門存放記錄影像的水晶球。

帝佑曾委婉地提醒過,說她對阿遂太寵著了,會使得阿遂的性子永遠跟小孩子一樣長不大。

明幽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就將人趕走了。

阿遂知曉後,在睡前跟明幽吐槽:“佑佑怎麼長成了傻白甜?”

明幽手上動作不停,直言不諱:“你以前就是傻白甜。”

聞言,阿遂把她的手拿出去,扭頭不滿地瞪她:“我沒有傻過。”

明幽輕笑:“沒傻過,是指被主係統騙走還被關起來,給我寫了幾百篇離別信都發不——”

阿遂惱怒,轉身主動將唇湊過去,打斷她無情的戳穿。

良久,明幽還未如何,他就趴在塌上吐著舌頭喘丨息,臉上的紅暈蔓延至脖子,無力承受的樣子像顆熟透了的小番茄。

明幽並不打算如此輕易就放過他。

“最近你修煉躲懶了,明日起我會盯著你晨練。”

說完,殿內燭火搖曳,照得那人影也交疊晃動……

第二日清晨,阿遂還未清醒,就被明幽抱至簷下。

宮殿內外模擬了冬日的氣候,凍得他直往人懷裏縮。

“醒來。”明幽拍了拍他的臉頰。

他皮膚向來敏感得很,她都沒使勁,那半邊臉頰就泛紅了。

他闔眼嘟囔:“我要睡覺,阿幽、妻主、我的好眾界之主,你就讓我再睡半個時辰吧。”

撒嬌也沒用,明幽如是想著,卻抬手將空中宮殿的季節模擬給關了。

看著倚著她肩頭還能打盹的男人,明幽開口:“瞧著眼前這景色,我倒是想起了盛意。每每我下朝回到後宮,他就總持一杆紅纓——”

話未說完,壞種男人就睜開了眼睛,苦大仇深地變出一杆紅纓槍,腮幫子鼓著怨氣。

“不許想別的男人,我也會耍紅纓槍。”

說著,他隻著中衣,就在院子裏練了起來。動作間,腰間腹肌若隱若現,著實誘人。

明幽抱臂挑眉:“什麼別的男人,那不也是你嗎?”

阿遂抽空回嘴:“那也不行,你再說我就要醋了。”

說得好像你此刻沒有在吃醋一般。

“可,你若能堅持晨練,我就不想他了。”

阿遂答應得輕巧,沒幾日他就又想躲懶不練了,可礙於臉麵和尊嚴,始終開不了口央明幽別督促自己。

他不是沒想過用美人計,可明幽精力旺盛得很,任憑他怎麼折騰,到最後吃苦的都是他自己,明幽隻會吃得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