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提前做好了安排,張雅琴的情緒平複下來之後,顧明遠立刻就讓人過來做了親子鑒定。
上午十一點,結果出來。
張雅琴腹中孩子的父親的確是顧明遠。
結果出來之後,躺在床上休息的張雅琴眼角立刻湧出兩行淚,淚水無聲地浸到了枕頭裏。
顧明遠目中露出些許喜色,在看到浸濕的枕頭時,這份喜色更多地轉為了後悔:“雅琴,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我也沒想到行簡他找的女人不光出身低下,還滿口謊言。”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那個雲知月在你眼皮子下晃蕩,無早無晚,我都會給她一些教訓,讓她離開行簡。”
顧明遠臉上閃過一絲屬於上位者的狠辣。
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丫頭,還不是任他搓扁揉圓。
“明遠,不要去為難小姑娘,她應該是想幫行簡出口氣才這麼做的。”張雅琴柔聲道。
“你也知道,行簡他一直都不喜歡我。”
“這些年我都沒能讓他接受我,是我自己做的不夠好,別怪他們,好嗎?”
她字字句句都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讓顧明遠心疼不已:“那是他們不懂事,別說那個小丫頭了,這次連行簡我也好好教訓。”
張雅琴聞言還想說什麼,眉頭卻猛地一皺,唇色霎時變得蒼白:“明遠,我……我肚子好疼啊。”
“肚子疼?”顧明遠當即亂了方寸,難道是抽羊水影響到了腹中孩子?
他還在想著,張曼茵已經快步往外跑去:“顧叔叔,我去叫醫生!”
對對對,叫醫生,顧明遠見她出去,心裏稍微安定了些:“雅琴,沒事兒啊,醫生很快就來了。”
“明遠……,孩子會不會……保不住?”
張雅琴麵色蒼白,鬢發黏在汗濕的額頭上,那還有半分之前的明豔,看上就像一朵將要枯萎的百合。
顧明遠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隻能緊緊摟住張雅琴:“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醫護人員衝了進來,查看了情況之後,迅速把張雅琴推進了手術室。
半個小時後,一名護士走了出來,手裏還拿了一份手術通知書。
“顧先生,胎兒胎心已經停跳,需要做流產處理。”
“鑒於張女士年紀超過四十歲,之前又經曆過強烈地情緒波動,藥流風險過大,我們選擇給她做一個小手術,將風險降低到可控範圍內。”
“您如果同意的話就在這上麵簽字。”
顧明遠看著遞到麵前的手術通知書,一時竟不敢接過,半晌才喃喃道:“孩子,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
“胎心停跳,的確保不住了,顧先生,請您節哀。”護士道,“您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張女士的身體。”
“胎兒在她肚子裏多一分鍾,她就會多一分感染的風險。”
聽到這,顧明遠閉了閉眼,最終接過同意書,顫微微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另一邊,張曼茵已泣不成聲。
下午三點,張雅琴從病床上悠悠醒轉,而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