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逾靜聞言,當即將護身符分給了父母和蘇景潤。
蘇老太太的那一張則由她暫時保管。
旁邊的慧通和圓通兩位師傅見雲知月拿出護身符,亦後知後覺地掏出兩串佛珠贈給眾人。
言明佛珠上麵有念力加持,關鍵時刻可將邪物擊退。
布幡男則給了蘇建章一枚平安扣,說是他溫養多年,放在房間裏就可以阻隔鬼物。
雲知月在那兩串佛珠和平安扣上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念力的存在。
不過這些她沒有必要去拆穿,因而保持了沉默。
而那位拿著桃木劍的年輕男子撓了撓頭,麵露尷尬,最終什麼也沒放下。
蘇家人就這麼拿著一堆辟邪之物目送他們出了門。
因著今晚月色明亮,他們便沒有帶手電筒。
江月白則亦步亦趨的跟在雲知月身後。
原本雲知月是不想讓他跟著的,直到後者給她展示了手腕上的東西,她才同意江月白一起過去。
蘇家人現在住的地方距離小樓並不遠,他們隻用了五分鍾左右的時間便到了那棟還未完工的房子。
羅鬆正一人在樓下院子裏打坐,看到他們過來,才拍了拍衣服起身。
“老羅,你在這兒幹嘛呢?怎麼不上去呀?”布幡男忍不住道。
“出事的地方在一樓,我上去做什麼?”羅鬆冷哼一聲。
“出事的地方在一樓沒錯,不過你我都知道,真正有問題的地方可是2樓,你該不是怕了吧?”布幡男絲毫不給他留臉麵。
同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他早就看不慣羅鬆的張揚,一天天地拽得二五八萬。
“你說誰怕了?”羅師傅冷笑,“我是怕上去之後把東西給收拾幹淨了,你們過來無事可做。”
“怎麼說大家都是同行,我吃肉也要給你們留口湯。”
他說完之後不待布幡男回話,徑直往小樓裏走去。
剛進屋子,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道:“奇怪,這裏的陰氣怎麼比白天重了那麼多?”
就算此時是夜間,室內也不該如此冰冷,這種冷幾乎要透入骨髓。
倒真有些他之前跟蘇建章所說的凝水成冰的感覺。
可他當時是為了多賺點錢,才誇大了一番。
事實上他很清楚小樓裏的陰氣極淡。
因此即使老王死的詭異,他也認定了那隻是一起意外。
他之所以那麼張揚,也是確定自己可以處理好這件事,至於那什麼流傳已久的忌諱,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而此時雖察覺到了不對,但他一向要麵子,便硬著頭皮往裏麵走。
眾人見狀,亦紛紛跟了進去。
甫一進屋,雲知月便察覺到了異樣,低聲對江月白道:“這裏的陰氣比白天我們來的時候重了數十倍。”
江月白對陰氣並沒有什麼概念,卻也能感覺到這裏冷的不正常。
當即輕聲道:“你之前不是說那個鬼物是刻意控製了陰氣嗎?為什麼現在又不控製了?”
雲知月想了想道:“也許他是想給我們一個警示,讓我們速速離開此地。”
“也許……”
她說到這停了下來。
也許對方是想要大開殺戒,可這個話在不確定的時候說出來,顯然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