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蘇景潤就把一本冊子拿了回來。

而雲知月則趁著眾人翻看冊子的時候,默默給自己診起了脈。

顧行簡看到她的動作,眉心微蹙:“還是不舒服嗎?”

“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回去歇著。”江月白隨之道。

“現在沒有不舒服。”雲知月道,“但是這兩次運功的時候,總是氣息微滯,就想看看是什麼原因。”

她說完之後屏氣斂息,靜心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可手下傳來的觸感雖比平時弱一些,卻平滑連綿,沒有絲毫凝滯的現象。

奇怪,如果身體出問題的話,脈相上總能看出一些的。

但自己的脈搏平順,根本沒有生病的跡象。

可昨日胸口的滯悶感又絕對真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跟運功有關?她想到這便再次運轉功力,胸口處不出所料地傳來一陣刺痛。

“嗯。”

這一次,雲知月毫無防備地悶哼一聲。

“月兒,你怎麼了?”江月白緊張地問道。

“我帶你去醫院。”顧行簡說完就要帶著她走。

“不行,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雲知月搖了搖頭。

她心知肚明,如果自己走了,等那個黑影再來的話,蘇家人必死無疑。

“我好像看到雲小姐眼睛裏麵有東西。”就在這時,刑易突然說道。

一時間眾人全都下意識地看向雲知月的眼睛,卻沒有看出異樣。

“刑易,你能不能具體說一下?”

雲知月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卻不能肯定。

“我,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的眼睛裏麵閃過一點紅影。”

刑易似乎也不是很確定,言語間便有些躊躇。

“紅影?”羅鬆輕嘶一聲,“莫非是那個東西?”

“羅師傅也想到了嗎?”雲知月道。

羅鬆點頭:“我看你剛才給自己診脈似乎沒有結果,可又的確難受,再加上這小子說的紅影,才有這個猜測。”

“你們究竟說的是什麼呀?別在這打啞謎了。”蘇逾靜是個急性子,聽到這就忍不住問道。

“是蠱蟲。”雲知月道。

“蠱蟲?”蘇逾靜對這個詞十分陌生,在聽到的瞬間,麵上便露出一抹疑惑不解。

“你說的是苗疆蠱蟲?”江月白幼年時跟著那位大師走南闖北,倒是聽說過不少奇聞異事。

“沒錯,不過我現在隻是懷疑,還不能確定。”雲知月道。

俗話說,醫者不自醫,便是因為自己很難全麵觀察出自己的病症。

如果不是刑易剛才提了一句,她可能還想不到蠱蟲身上。

“有沒有辦法確定?”顧行簡的臉色很是難看,奈何他對蠱蟲也沒有了解,根本提不出建議。

“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還是師傅交給我的。”雲知月說完便去廚房裏取了一碗清水。

隨後吐了一口唾沫在裏麵。

按照常理來說,唾沫會浮在水麵上,可雲知月吐出的唾沫卻瞬間沉了底。

這意味著唾沫的主人有很大的幾率中了蠱。

羅鬆顯然也是知道這個方法的,看到這一幕,他的目光瞬間沉了下去:“果然如此。”

“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中招的?”他苦笑道,神情頹敗。